sp; 没等迪古等人反应,鬼火已经接近他们身边,透过火把摇曳的光线,众人终于看清鬼火的真面目,只见一位年轻的法库德士兵,左手持火,右手握剑,身法犹如鬼魅飘荡着冲过来。突然,那士兵手中的火引子被抛向一边,包括迪古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也被那小小的火苗引向一边,说起来很长,其实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趁着其他人注意力分散的瞬间,那人猛的挥剑,一条粗布条被砍断,众人头顶上顿时落下几个大包,迪古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包里一定还是狗屎鸟粪之类的肮脏东西。
他猜得没错,情节与上次雷同,大包的蝙蝠粪劈头盖脑的砸下来,迪古这次学乖了,不敢再封挡,而是闪身躲开,见到长官以身作则的表现,几个机灵的当然也紧跟潮流的脚步,但总有反应迟钝或是比较笨的,挥起大剑神勇的将大包碎尸万段,泡过水的蝙蝠粪天女散花般的宣泄下来,几支火把被无情的湮灭了。
这装神弄鬼的家伙当然就是流风,他砍断布带后并不停留,挥剑攻向剩下的火把,以他冻魄初级的实力,加上幻影术的神奇身法,轻松的就让洞中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迪古等人从火把的光亮中猛然进入黑暗,眼睛明显的不适应,除了少数人还能保持镇静外,其余的大部分人都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与此同时,原本暗无天日的洞中,悄悄的燃起一圈暗暗的炭火,埋伏多时的第十九蓝羽队,由于一直处于黑暗中,眼睛很适应这种昏暗的环境,看到象无头苍蝇的敌人团团转等着挨宰,他们哪会客气,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连带迪古在内的“高手”们全体落网。
外面的法库德士兵,听到里面吱吱呀呀的吵闹声,已经猜到形势不对,果然,他们的最高长官迪古,脖子上架着利剑垂头丧气的从洞中走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个笑嘻嘻很帅的年轻人。两人的身后,则跟着三十名无精打采披头散发的高手,以及看守他们的三十多名逃亡者,看情形就算白痴也知道,这些人全体被俘了。
流风轻微晃动一下横在迪古喉头的剑,示意他该说点什么。迪古尴尬的咳嗽一声,满脸无奈的低声对前面的士兵吩咐道“所有人后退五十米,把队伍里银翅、蓝羽兵长都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长官的小命危在旦夕,做属下的表面上至少要显得焦急一些,命令刚刚下达,队伍开始缓缓回退,而四十多名法库德基层军官则快如闪电的出现了,一眨眼的功夫,他们都聚集到了迪古面前,等待长官的最新指示,这么快的速度连流风都被吓了一跳。
流风估算一下眼前人员的数量,整支队伍的基层军官应该都在这里了,推了推迪古,用眼神示意他快些说话,倒霉透顶的迪古被流风那狡诈的目光射的发毛,犹豫了半天,向眼前的军官们说道“兄弟们,这么多年我待你们不薄,今天在这非常时刻,请大家一定要帮忙配合,这不仅关系到国家利益、团队荣誉,更牵涉着我身后几十位兄弟的身家性命”
听迪古说到这儿,军官们一个个动容作色,是什么倒霉事要轮到他们头上,不会是去送死吧,那他们可不干,思考中,这些人的眼睛中露出戒备的光芒。
大圈子兜回来,迪古的讲话终于切入正题“要求大家配合的内容是这样的,因为奥赫斯的这帮朋友们想跟我们作个大交易,他们会归还我国的秘密武器,但条件是包括我在内的全体军官作为人质送他们一程,只要他们安全到达卢兰国,就不会伤害我们,这可是为国家出力立功的大好机会呀,请大家先委屈一下好吗?”
看着流风不还好意的向他们身上瞄来瞄去的,法库德军官们感觉自己好象是等待进炉的鸭子,心里很是没底,做人质,可不是委屈一会儿的小问题,把最宝贵的小命交到敌人手中,如果路上出个什么意外,那他们可死的太冤了,谁能保证其他所有的守卫部队一定会放行,这样风险极大的买卖,谁也不会做的。
看出这些人的迟疑,流风煽风点火般的笑着说道“诸位,请放心,我们是讲信用的,一定能保证各位的安全。”这虚伪的保证,立即起到了反作用,其中一个性格冲动的蓝羽长跳到前面大声说道“我们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妥协的,我们要替长官报仇,兄弟们冲啊!”有人带头,其他人再无顾忌,呐喊着冲杀上来。流风抓起迪古,纵身跃起躲过军官们凶猛的冲击,他身后的兄弟们不待吩咐,象是事先商量好似的,撇下手中的俘虏,一齐后撤。三十名获得自由的“高手”们向自己人迎了上去。就在两帮人交错的片刻,异变突生,本来萎靡的俘虏们忽然从背后撤出长剑,向自己人疯狂攻击,猝不及防,十几名法库德军官立即奔赴黄泉,还没等外围士兵有所反应,洞内的十九蓝羽队冲杀出来,将不知所措的法库德军官们团团围住,眨眼功夫,这三千多人的队伍中,再无半个军官指挥。
前排的士兵眼见自己的上司死于非命,都举起兵器冲杀上来,而后排看不清状况的人,都茫然不知所措,整支队伍全无组织陷入一片混乱。十九蓝羽队全员身着法库德军服,依靠超群的个人实力以及阵法配合,犹如一把尖刀破出重围,扬长而去。最惨的是,许多法库德士兵,莫名其妙的被迎面冲来的“自己人”砍伤砍死。
三天之后,一队衣衫褴褛的士兵出现在名叫祖里的法库德边陲小镇上,队伍中抬着几副担架,上面的病人象是死了一般全无动作,这些人正是胜利逃亡的十九蓝羽队。
三天前,流风劫持着迪古及选出的十几个俘虏杀出重围后,伪装成护送病号从前线撤离的队伍,向法库德内陆进发。这病号,当然就是迪古等俘虏了。带出来这十几个人,除去一个长相机灵的备用之外,其他人的身上不但被流风下了极重的蒙汉药,还被封住了全身的气脉,让他们这些病号们除了眨眨眼外,什么也做不了。那个备用之人,刚好就是迪古身边的马屁精,他的名字叫羿日。
说起这个留用名额,还是经过激烈竞争才选拔出来的,流风当着众俘虏的面,把迪古从活生生的土狗几下子就变成了只会轻轻眨眼的死狗,接着告诉其他人,如果他们想保留自己的知觉权,就必须编出一套情真意切的谎话,一套能帮助流风骗过守备军的谎话。为了多几分活命的机会,众俘虏纷纷各尽所长表现自己,马屁精果然不同凡响,他的那一套说词,连流风都差点信以为真。
一路上,遇到的关卡哨所,都由流风暗中押着羿日出面应付,看不出这家伙倒是个说谎的天才,除去事先与流风探讨过的的台词外,还能不断的融会贯通推陈出新,每次说到如何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在紧要关头抢救出长官迪古,都能骗取守卫的同情与好感,而他自己说到动情之处,还能适当的流下几滴感动的泪水配合气氛,所以,流风等人一路上畅通无阻,顺利逃脱出青灼军团几万人的包围圈。
祖里是一个平静村子,人们主要以打猎砍柴为生,像这种偏僻的小村庄,平常很少有外人经过,今天一下子来了几百官兵,吓的居民们纷纷躲回家中,逃避事端。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群衣冠不整的士兵,在他们领队的一声令下,强行冲进各个居民家中,疯狂抢夺男人衣服,由于整个镇子都比较穷,所以有的家中连一件备用的衣服都没有,找不到衣服的士兵,最后把目光定位在男人们的身上,他们淫笑着把男性居民按倒在地,没用多长时间,全村上到八十岁下到十八岁的男人,个个被剥的精光,好在这些人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在士兵们离开后,除了叫骂声外,并没有引起更大的骚动。
换上便装的流风等人,走在山间小路上,心情分外愉快,他们总算是结束了近半个月的紧张生活,可以心情放松的美美睡上一觉了。但他们现在仍然无法返回奥赫斯,流风心里很清楚,对于上穿别散这种终极武器,法库德决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所有的对外出口,一定都是戒备森严。
反正又没有太着急的事等着去做,流风决定,暂时找一处舒服的地方潜伏下来,等待时机再想办法回国。他们选择了一处隐蔽的山头作为临时基地,这个山头附近,有一座中等偏小规模的城市马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