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笑了?”杨光没有回头,但是后面的情况却了如指掌。
“……”慕容翎没有回答。
“不说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你笑了,后面不会忽然什么声音都忽然消失了。”
“……”慕容翎还是沉默。
“不过这笑也不能笑多,否则就没有像刚才那么值钱了。”
慕容翎微微蹙起一点眉头,微微咬了咬嘴唇,终于说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喜欢讽刺我?”
“谁让你不说话。”杨光笑道。
“你让我说什么?说是,是我在笑,我笑得全部的人都傻掉这样吗?”
听慕容翎些微气恼的语调,杨光不恼反喜,“你是在生气么?”
慕容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十分奇怪,赶紧深呼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才装作若无其事道:“我何必为这些生气。”
自从那次被困地下,情绪不稳定下对杨光爆发了一次后,她在面对杨光的时候情绪就总是有奇怪的波动,完全不能保持以前的古井无波。
“其实生一点气也好,怎么都比木头一样好得多。”杨光好死不死又丢下一句。
“你!”慕容翎刚勉强平复一些的心又被他这句话给拨乱,气得说不出话来。
除了杨光,这个世界上估计敢给她脸色的就再没有第二个了,而除了杨光,其他人就是给她什么脸色看,估计她也不会有任何在意。
“对不起。“两人沉默了一阵,杨光却忽然对她道歉。“对自己在意的女孩,男人总是想让她也在意自己,即使不能让她笑。让她生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怎么都好过不理不睬像个木头一样。所以……”
慕容翎心里面一颤,杨光忽然地示弱让她完全不知所措,之前产生的不满情绪瞬间烟消云散,想说两句什么,但却完全说不出来。心里面仿佛一团麻一样乱作一团。
“所以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是有十分充足理由地,来,再吼两句来听听。“哪知道杨光接下来忽然哈哈笑着接道。慕容翎这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杨光时而强势时而温柔,时而幼稚时而成熟:时而讽刺挖苦,时而又温言鼓励;时而严肃认真,时而又玩世不恭!这让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乱做一团,不知所措。
“行了,下车,到了。”
慕容翎从车上默默跳下。看着杨光一脸地笑容,一言不发。
杨光笑道:“好了,不要这个样子了。和你开玩笑呢。你不想知道你那些曲子的差别原因了?”
慕容翎一听这个,不由精神一震,赶紧问道:“原因在哪?”
杨光朝着前面一指,笑道:“就在那儿。”
慕容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只是看到一座巨大的天桥,虽然天桥十分巨大,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慕容翎有些迷惑。
“天桥?”
“你再看仔细,或者说你再听仔细一点。”
慕容翎微微皱眉,再仔细看去,耳中传来一段小声地二胡声之后,眼睛也看到了在天桥下拉二胡的老人。
“二胡?”
“嗯,听不清我们过去近一些。”
两人慢慢踱到桥下,那二胡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慕容翎听着听着,表情逐渐就变了。
这个二胡的音质不算好,甚至可以说差,这个老人拉的技巧也十分有限,然而曲子中却透出一股十分悲凉的意味,让人黯然神伤,忍不住有些心酸。
再到近一些,看清老人家的容貌,一头花白的头发上面是一顶破毡帽,胡子一个手掌的长度也都已经花白,脸上皱纹斑驳,风霜痕迹明显。虽然拉二胡的手上同样是皱纹纵横,但却十分稳定,并没有一丝地颤抖。
慕容翎的脸色数变,眼神中似乎捕捉到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摸到。口中不由轻轻的问道:“为什么……”
杨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老人家的两个儿子都意外身亡了,而老伴更是伤心过度追随而去,儿媳妇那边在两个儿子死后都没有人愿意照顾他,所以就自己一个人漂泊到这儿,以拉二胡靠别人的一些馈赠为生。”
慕容翎眼波荡漾,在她的世界,似乎什么都是美好地,或者应该说,她并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十分悲惨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要拉出这样感人的意境,必须要有这样的遭遇?”
杨光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要想感动人,必须要真正的投入感情,要投入感情,就必须让自己融入那种感情,就好比你要弹奏一曲悼念亡夫的曲子,就必须将自己设身处地的当作那个已经失去丈夫的寡妇,才能赋予那首曲子灵魂,才能感染到别人,当然,能亲身体验或者实践那自然最好。一句话,要感动别人,先感动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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