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走得店来,我倒没打算再拔脚就走,也可怜可怜那店小二当街求婚的勇气不是?这间店不愧为迎宾客栈,干净整洁,厅中所有的桌子都是红木所制,高贵典雅,整个一个高档酒店的感觉,只不过换了古代的场地,换了古装,讲话用了古语,当然,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们被那热情无比的名叫张三儿的店小二领着,直向天字一号房走去,听说这是人家给我们订好了的,我想,我干嘛这么听话,想叫我们上哪间房,就上哪间房?我们就偏不去,说不定这‘人家’定好的客房底下就有一暗道,半夜一不小心,就被人整得连人带被的掉进了暗道了呢我笑笑道:“我们就要普通的客房,不要那天字一号房”张三儿还想多费口舌,小福子在旁边一瞪眼,我说就奇怪了,我怎么跟他说,他都想打马虎眼,而小福子没出声呢,只眼光一扫,他马上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带我们往普通客房走。
只不过边走边咕哝:“天字一号房,那可是最好的房间,连里面的脸盆,都是镀金的,蚊帐都是冰蛸制的,地板由百年檀香木制成,有人付钱,居然还不住,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我道:“我出身贫寒,住不起这么高级的地方,不行吗?要不,您住得了,也免得浪费,反正有人给钱”张三儿忙道:“瞧您说的,让我住,万一弄坏了里面的东西,把我媳妇卖了都赔不起啊”他老掂记他那媳妇儿。我们随着他走进那间普通客房,虽说是普通客房,倒也真不普通,比一般客栈好了很多,吸引我的眼珠的,是桌上放着的一本古书,用一个金漆木盒托着,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封面上隐约可以看见几个字:琴声古韵
我面色一沉,小福子在旁噢了一声,他同样的惊讶,在街上与人谈论这本书不过两个时辰,就有人送到了客房,而且是我换了的客房,这速度简直比特快专递还要快。我想,他们这是在显示什么呢?表示我们俩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我们是孙悟空,他们就是如来佛祖?偏偏送的,还是这本书?张三儿送我们到了地方,正想缩头缩脑的离开,我叫住他,冷冷的问:“这本书是怎么回事?”张三儿一愣,笑了笑道:“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会知道书的事儿?”我对小福子一使眼色,小福子跨步过去,一把提起他,冷道:“我可不会点穴的,干脆扭断他的脖子罢了”
他的手在张三儿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张三儿望见他脸上冷峻的神色,阴沉,杀人凶手般,吓得大叫:“求求您,我真不知道,您把我脖子折断了,我可怎么见我的媳妇儿啊”我气得笑了,他还把他的媳妇拿出来谈呢,我淡淡的道:“你媳妇儿倒用不得担心,在下开了一个一流的妓院,名叫群芳阁,如果你那媳妇儿真没地方去,可以投奔我那里,我倒可以介绍几个大爷给她认识认识”张三儿一噎,差点翻了白眼,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道:“两位大爷,我真不知道,今儿个早上,有个大爷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又给了我一张画像,就是你们俩的画像,叫我一个上午在那儿看着,如见到你们,怎么也把你们拦下来,让你们住进我们客栈,还教我怎么拦你们来着只不过,不过”我笑了:“所以你就当街跪下了,还编了个媳妇的故事?”张三儿道:“我真的有媳妇,是真的,没骗你们,只不过,那位大爷他好像知道你们不肯入住天字一号房,对我道,如果你们不肯入住,就带你们到这儿来”看来,这人还有两手准备,早就摸准了我别扭的性格。我捞起桌上那本书,闻了闻,倒真有些酸菜味儿,看来,真的是那卖烧饼的老头儿卖给知府的书,被人强取豪夺了过来,摆在了这桌上,我翻了翻书,想想,道:“算了,人家这么好意,我又怎么能不领,你还是领我们到天字一号房吧!”张三儿显然没想到有这么一着,瞪着大眼睛望着我,连连点头:“好好,这我就带你们过去”我吁了一口气,心想,我的行踪岂是你能掌握的,今天我就是睡大街也不能让你猜着了。张三儿一边带路一边道:“两位肯定还是觉得我们天字一号房好,那价钱可贵了,一晚上就要五十两银子呢,不住,那可可惜了”我问他:“我们有两个人呢,还有一人住在哪儿?”张三儿道:“您说的是这位大爷吧,他的房间,也安排好了,就在您对面,虽然不是天字号,但也不错。”小福子听了,道:“怎么不给我也安排一间天字号?”张三儿道:“本来那位大爷是想给您也安排一间,可我们客栈就一间这种档次的,只好委屈您了”我想,小福子今天怎么啦,一点都不男人,连间屋子都和我争?我道:“要不你睡我这间,我睡你那间?”偶尔也要让让他的小福子一口应承道:“好”斩钉截铁,连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我还以为他会推辞两句呢,真是不会心疼人的家伙。张三儿眼见着小福子龙形虎步的走入了那间天字一号房,又望了望我,我从门口看了一眼里面可媲美皇宫的摆设,恋恋不舍的道:“带我去对门那间吧!”经过一天的劳累,总算可以坐下来了,我翻了翻这本古书,奇怪的是为何那母佳仪会有这样的爱好,喜欢看这种书,到外收集这样的书,看起来,倒是像在查找什么一样。我不去想这本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客栈之中,也不愿意想,那位张三儿口中的大爷到底是什么人,反正不管你如何设计,我自坐好我的钓鱼台罢了小福子轻轻推门走了进来,他道:“天字第一号倒真的很舒适。”我淡淡的道:“当然舒适,可发现什么没有?”小福子道:“没有,也没有人监视”我道:“看来还是我出马才行,我知道你武功高,但是,其它的方面,可不大行,你同我争什么呢,难道住在里面,真的会遇到不测?他们如果动手,在哪儿都行,又何必在房间里捣鬼?”小福子道:“那么,还是你住进去吧!”我当仁不让的点了点头道:“早该这么做了,”又咕哝一句“也不知道怜那什么惜那什么的”小福子也咕哝了一句:“倒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香啊什么的,玉啊什么的”我自不去理他,叫那张三儿给我换了房间,与洗漱用品红木的桌椅,散发了淡淡的清香,锦缎的被子,触手柔软舒适,绫蛸帐子,帐钩上镶嵌着一颗拇指大的珍珠,反向着淡淡的莹光,桌上的瓷器是极为名贵的青花瓷,灯光照射之下,胎薄如蚕丝,地板上铺的是黑色檀木,整个房间华贵而不张扬,我想,就连皇宫也不过如此,难怪全间客栈只有这一间天字一号房,他们布置得倒花费了一翻心思,花了不少人力从别处搬东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