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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叶家没多远,九福突然停下脚步:“你觉不觉得素问神医说那幽冥花的饲养方式很耳熟吗?”
木瑾点头:“之前在北江王府外的胡同里,我们在茶室时,听画曾与我们说起过一种用美人来做花肥滋养的花,那花当时听听画说,这种花就在西楚,而且也要无根之水浇灌才行。”
“怪不得我刚刚越听越觉得熟悉,素问神医不是说知道这幽冥花的人都死了吗?”九福疑惑,“这听画一个丫鬟怎地知道的还不少?”
“像这种事情都是百姓知道得多,但凡有点身份的,都会被人杀害……”木瑾说着,猛地一顿,“你说,六子被人下了蛊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不。”九福冷飕飕道,“就六子那脑子有些事就算该他知道,他也不会记在脑子里的,我觉得是下蛊的人觉得六子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但实际上六子根本不知道。”
九福这样一说,木瑾也觉得是这个理。
可怜这六子平白被人陷害。
回到大理寺,就看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大理寺的人。
“那疑犯呢?”齐如垣看向刚回到大理寺的两人,“你们二人身为大理寺的评事,不查案子却私自出去,这就是你们大理寺的规矩吗?”
俗话说,打狗都要看主人。虽说这话有点自己骂自己,九福却是觉得这齐如垣作为刑部的人实在管不着他们大理寺的事。
“待在大理寺那凶犯是能自己蹦跶到俺……我们面前吗?”九福差点被素问神医的口音带进去。
齐如垣面色发沉地看着九福,随即将视线移到木瑾身上。
虽说木瑾此时身上穿着的是大理寺的官服,可保不准这齐如垣就认得木瑾不是这大理寺的人。
九福正打算挪步挡在木瑾面前,齐如垣的视线已经离开木瑾身上,继续问道:“那个疑犯呢?”
“疑犯快死了,我们正在吊着他最后一口气。”九福问道,“侍郎大人找这疑犯做什么?这件案子又不关你们刑部的事。”
“这件案子关不关刑部的事,与你们两个评事没有关系,我们刑部有权审问疑犯,现在去将疑犯带回来。”齐如垣就坐在大理寺公堂之上。
大有不将六子交出去就不离开大理寺的意思。
“您刑部人手可比我们大理寺得多,那您就自己去找吧。”九福转身就打算离开,“我们就不奉陪了。”
只是九福和木瑾还没有离开公堂,两边就有刑部的人伸出刀架在两人脖颈上。
九福皱眉。
刑部可没有身手这样迅速的人手,这是齐如垣的手下,他一人对上这些人都打不过,更不用说旁边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木瑾。
“以下犯上,包庇疑犯。”齐如垣轻啄一口茶,“九福,你觉得你有几条命,敢跟本大人打马虎?”
话落,九福脖颈上的刀被拿开。
“限你一个时辰内将那疑犯带来。”
齐如垣这样说着,木瑾脖颈上的刀往细嫩的肌肤上更近一寸,只要木瑾稍微一动,那修长的脖颈上就能留下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