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粽香四溢,河上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
怜花苑大部分的人已经去看划龙舟了,惟有上官舞蝶留在房里,依张天师所言绣缝着香包。
正午,珍珠小心翼翼地把艾草挂在门口,而上官舞蝶的香包也缝好了,她心中的大石终于在此时放下了。
“珍珠,我们去看划龙舟吧。”
“小姐,那得赶快走,否则比赛都快结束了。”
两人正想出门,忽地听见屋瓦被踩得格格作响,像是有猫在屋顶上打架,两人连忙冲到屋外看个究竟。
哇!这哪是猫!楚腾云竟和一个蒙面人在她的屋顶上交手。
他哪儿不好打,偏挑她的屋顶上打,若是踩破了她的屋瓦,嬷嬷来不及叫人修,那淋雨的人可是她呀!
“喂!你们到别处打呀!”上官舞蝶朝屋顶上的两人喊着。
楚腾云无心理睬她,却暗骂着她的不知死活。
这刀剑无眼,她非但不赶快去躲起来,还说要打就到别处,她以为这是擂台赛吗?
珍珠也觉得很危险,她拉了拉上官舞蝶的手,:“小姐,危险啊!”“阁下蒙面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跟我回衙解释清楚!”楚腾云说道。
蒙面人没回答,只是避开楚腾云的剑势跃下屋顶;楚腾云也跟着跃下,他就在上官舞蝶的面前,继续与蒙面人缠斗。
一刀一剑不时地从上官舞蝶和珍珠的眼前划过,也不时地划过艾草的旁边,她们虽然被迫退人屋内;,上官舞蝶仍担心着门前的艾草会让他们给打掉了。
她未来的一年是否顺遂,全靠这艾草了!
“楚腾云,我求求你到别处打!”上官舞蝶大喊。
楚腾云哪管得了她在说什么,他更为凌厉地攻向对方,只想尽速擒下这个楚雷霆派来的蒙面人。
蒙面人自知武功不及楚腾云,再继续缠斗下去一定会被擒,于是他又跃上屋顶,想赶紧脱身。
楚腾云一收剑势,也想跟着跃上;屋顶,岂料剑风扫落了门前的艾草,利剑更是将艾草给削成了两半。
见状,上官舞蝶险些没昏厥,她一把抱注想跃身而上的楚腾云,怒喊道:“你弄掉了我的艾草!”
“上官舞蝶,你干什么?快放手!”楚腾云见屋顶上的蒙面人有机会可以逃走,他也大声怒喊。
“你不但弄掉了我的艾草,还削断它,它可是我用来招福避邪的法宝,我跟你没完没了!”
“你在胡说什么?不过是一株草,满山遍野都是,快放手!”他不能让这蒙面人给逃了。
他窝在怜花苑所为何来?还让上官舞蝶说他流连花丛,他的目的就是要知道楚雷霆在搞什么鬼。
“我偏不放手,你一定要还给我个公道! ”
屋顶上的蒙面人见状,朝楚腾云抱拳告别,接着从容不迫地离去。
“该死!”楚腾云知道追不上了,在低咒一声后,他注视着紧抱住他不放的上官舞蝶。
珍珠连忙过来拉开了上官舞蝶,略微紧张地说道:“小姐,你害楚公子追不到坏人了啦!”
上官舞蝶放开楚腾云,指着;他怒道:“楚大名捕,追不追得到坏人是你的事,你不该弄掉了我的艾草!”
她的无理取闹使楚腾云动了肝火。
“你要艾草是吧?回头我叫人送几捆过来,挂得你满屋子都是!”“不一样、不一样!这株艾草是我跟张天师求来的,是我招福避邪的法宝,是保佑我一整年顺遂的!”
这个该死的、迷信的女人!
“我保佑你还比较快!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冲着你江南第一名妓来的?”
“啥?”上官舞蝶愣了一下,随即回神,她强词夺理地道:“他为什么要冲着我来?来绑架我吗?如果你不弄掉我的艾草,我相信我会很平安!
楚腾云一听,脸色铁青,他真是拿这女人没辙!
上官舞蝶继续说道:“你屡屡破坏我的姻缘就算了,现在连我招福避邪的法宝也不放过,我们真的是犯冲,我一定要请张天师为我驱邪!
当他是“邪”?
楚腾云转身想走,他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他会把这女人的脑子给剖开来洗一洗。
上官舞蝶连忙挡住他“不准走!我今年要是诸事不顺怎么办?我不管,你要还我个公道!”
“一株艾草要什么公道?”他愤怒地说道:“我真该办你个妨碍公务,把你捉到牢里关起来!”
“我才不怕呢!你若不还我个公道,我就不放过你!”上官舞蝶当真不怕,她伸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
她以为这样挡住他,他就走不了了吗?楚腾云足尖一点,便往屋顶飞掠而去。
“楚腾云!上官舞蝶看着他的背影怒喊。
她绝对要跟楚腾云讨回公道!否则,她今年要是因此而诸事不顺,那她岂不是活该倒霉?还有,他说那个蒙面人是冲着她来的,是真的假的啊?!如果是真的,没了张天
师给的艾草,她该怎么办?
身在妓院这种龙蛇杂处的地方,她不是没遇过那种没钱帮她赎身,便硬要强行掳人的恶徒。
算了!还是先去请教张天师,再看看要楚腾云怎么还她这个公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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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官舞蝶来到张天师的道观。
“请问张天师在吗?”上官舞蝶步人道观不见张天师,便问着一名坐在张天师平日帮人卜卦的案前的道士。
“我师父不在,今天由我代替师父。”道土淡淡地说。
“谢谢道长,那我改天再来。”徒弟怎么可能会比师父厉害;?上官舞蝶决定改天再来。
“姑娘请留步!我见姑娘印堂发黑一定是在端午节时没挂避邪之物而招致邪神缠身了。”
上官舞蝶一听惊讶;不已,他竟比张天师还厉害?
她连忙点头说道:“道长真是神机妙算!你师父给我避邪招福的艾草教人给撞掉了,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招致邪神缠身的,我该怎么办?。”
道士伸出手指掐指一算“撞掉你艾草的人是不是姓楚?而且还是个官爷?”
高、高、高啊!上官舞蝶在内心钦佩不已,再度点头“嗯!请问道长,这可有解?”
道士马上回答:“有解,当然有解!
“该怎么解啊?”上官舞蝶的眼睛为之一亮。
“姻缘,姻缘可解。”
“姻缘?说到姻缘我就有气!我的姻缘三番两次都教这个姓楚的给破坏了。道长,我与这姓楚的定是犯冲,上辈子肯定有不解之仇,请道长帮忙解一解。”
“你确实与姓楚的犯冲,所以,只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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