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奇怪。”容棱道:“我本也没指望,能瞒太久。”
“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身份若是被揭穿,那便意味着隐藏已经没了意义,那身份公开不公开,也没多大差异了。
“还早。”容棱道:“现下三王府布满眼线,但其中多为试探,到底没抓到我人,怕是就算怀疑,也只是猜测,终究,无证无据。”
柳蔚点点头,明白容棱的意思,又问:“那你便打算这般先拖着?”
“暂时。”
“就怕拖到太久,倒是不方便。”
柳蔚说完,容棱却不再言语。
柳蔚不知他到底什么打算,便就耸耸肩,不多言了,只是三王府回不去,小黎又该去哪儿?
说到底,住哪里倒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安全,可靠,还得,能压得住这兔崽子。
“今日容溯来了?”容棱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柳蔚点头:“和咱们猜的一样,算我输你一次,我倒还真以为,他要将我递出去,毕竟,他现在不是身怀大事吗,时间对他而言怕是至关重要,随意为一桩不知何时才能侦破的案子耽搁时间,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容棱眸子深邃,道:“他没有选择。”
“嗯?”
柳蔚看着容棱的脸庞,愣了一下,突然明悟道:“又是你?你与容溯说过什么?”
“与我无关。”
柳蔚不信。
容棱却不说了。
柳蔚啧了一声,不喜容棱这般吊人胃口。
恰好此时,床榻上的小黎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将手指放到嘴里,嘬着指尖,又睡了过去。
柳蔚过去,将他的小短手拿开,又给他重新盖好被子,才回头,看着容棱。
容棱道:“明早,我派人来接孩子。”
柳蔚讶然一下,心中隐有个猜测,这人莫非是打算将小黎,送到那儿去?
而与此同时,京都城另一头,正抱着熟睡的小妞,给孩子念一本志怪话本的容溯,突然感觉后脖子凉了一下,而后,打了个喷嚏。
缩在容溯怀里的小丫头听到后,小身子拱了拱,从叔叔般的王爷怀中坐起来,仰起脑袋。
容溯拍了拍丫头的头,道;“无事。”而后翻了一页书,继续念下去。
刚念了一句,小丫头就蠕动起来,然后从他怀里跳下去,蹬蹬蹬拉开门跑了出去。
容溯将话本放下,起身去看小妞做什么去了。
却见小丫头回隔壁房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跑回来了,手里,揣着一个瓶子,然后宝贝兮兮的把瓶子打开,抖了一个药丸出来,递给身前大人。
“何物?”容溯盯着那药丸,没有去接。
小丫头也不说话,只往前又递了递。
容溯看着丫头固执的小脸,终究没再坚持,接过,问:“治风寒的?”
小丫头迟疑一下,点点头。
“要我吃?”
小丫头再次点头。
容溯吐了口气,纠结再三,最终将脑中“来历不明之物不可食用”十个血红大字抹消,把药丸放进嘴里,和着水,咽了下去。
小丫头这回高兴了,乖乖的又窝回大人怀里,听他说故事。
容溯也没觉得不妥,关了房门,继续念书给丫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