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守着它。
柳蔚又揉了揉咕咕脑袋上的小翎毛,再转首看向儿子小黎。
小黎中的是内伤,但就因为是内伤,柳蔚无法看到小黎的内脏是否损坏,损坏程度又有多少,在这没有x光的年代,柳蔚要确定,唯有也将儿子开膛破肚,亲自检验。
但是手术,都有风险。
珍珠是从它的爪子,及嘴里,便能看出它已经到了不紧急手术不行的地步,但小黎不同,或许,小黎只是内脏震动,并未破损,若是贸然开胸,却发现并未那么严重,再进行缝合,那孩子便要多遭一回重罪。
柳蔚舍不得,快要哭出来。
柳蔚看着小黎苍白的面色,紧闭的双眸,伸手摸摸小黎的脑袋,轻轻的唤着:“小黎?”
昏迷中的孩子,没有半分知觉,只安宁的躺在哪里,眼皮都未颤动过一下。
一想到是谁将儿子害至如斯地步,柳蔚便沉下脸。
不过,倒也是因为小黎珍珠受伤,却让柳蔚发现了,关于古庸府三条命案的致命线索。
而方才柳蔚一口咬定,钟自羽便是罪魁祸首,容棱听后却半分吃惊表情都没有,想来,柳蔚猜到的,容棱必然也想到了。
钟自羽,暴露了一个天大的破绽。
而这个破绽,将钟自羽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尽数抹杀。
那扑朔迷离的案件,从叶元良,到李林,再到那数十只人皮灯笼,再到小妞的失踪,小黎的出事,一切,终究都有了答案。
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房间里突然安静,云织梦站在后头,看着柳蔚有些瘦弱的背影,莫名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云织梦觉得自己可能不该跟来,因为云织梦到底没有问出口,究竟此人是如何发现,幕后祸手,是钟自羽的。
其实,云织梦是想问的,可云织梦又怕问出来的理由与自己有关。
按照坊主的说法,自己,是万万不能牵扯到其中的。
可以从旁协助,在危急关头帮他们一把,却坚决不能涉入其中,这是坊主的命令,也是坊主与那钟自羽之间的恩怨。
云织梦不敢自作主张。
眼下,云织梦想走,却在正起了这个念头时,听前面的柳蔚,慢慢的道:“你可知,你身上有股味道。”
云织梦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柳蔚是在与自己说话,蹙着眉问:“什么味道?”
“死人味。”
突兀的三个字,令云织梦浑身一震,呆呆的僵在原地。
柳蔚起身,转过身来,看着对面女子错愕惊诧的脸颊,走到云织梦跟前,伸出手,抬起云织梦的下颚。
左右端详一番,柳蔚面无表情的道:“你身上,被人种下了‘点’,我只想知道,你既对我的事,了如指掌,连我是男是女,连容棱乃是小黎亲父,此等秘密都能一清二楚,那你为何不去衙门看看,不去那数十只人皮灯笼的房间,呆上一刻钟。”
云织梦不知柳蔚到底想说什么,却平白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