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秧。
只剩下小黎的那只,摇摇晃晃的,躲在一堆船中间,避过一难。
柳蔚的那只船,在最后面,方才那阵风将船打了个旋儿,好歹没有覆灭,也没熄火,顽强的坚持住了。
但容棱的那只……
柳蔚忍着笑的拍拍容都尉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能游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相信自己,下次一定能游到对岸?”
“下次?”男人冷冷的挑眉。
柳蔚摸摸鼻子:“官方安慰词都是这样的,你将就一下,对了,还有一句,失败是成功之母。”
容棱凛着眸子。
柳蔚对容棱浅浅地笑着,笑的自在,眼中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五只船,只有柳蔚和小黎的船,勉强到了对岸。
但是毕竟不是前十个到达的,会不会实现愿望,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就是要看菩萨的心情了。
柳蔚笑笑就过去了,不当回事。
小黎反倒追着那当地人问道:“菩萨什么时候心情好?怎么才能让菩萨心情好?”
那当地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大概也没见过真的对这事儿较真的孩子。
最后,还是柳蔚将小黎拽走。
小黎临走前,还是对那当地人依依不舍的。
船灯游听着好玩,玩过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又听说一会儿还有大庆舞班子,柳蔚便打算去前头的看台,等着看跳舞。
走了两步,却被挡住了去路。
一个兜着篮子,绑着素布头巾的姑娘走过来,笑眯眯的对他们道:“几位公子,买花吗?”
那姑娘篮子里放满了腊梅,红的,粉的,白的,各种颜色都有,不用走近,隔得远一些,也能嗅到扑鼻的梅香。
柳蔚捻起一朵红色的,问:“怎么卖?”
姑娘道:“二十文钱一朵。”
一朵二十文,平日里,一盆也就十文。
但这种日子出来做生意,本就是要大赚的。
这点散碎银子也无伤大雅,柳蔚要了两朵,顺手给了大妞小妞。
两个姑娘今日收了好多礼物,高兴地一连嘴的道谢。
卖花姑娘一口气卖了两朵,高兴的笑,又对着容棱容溯推销:“两位公子要买花吗?可以送给心上人,这些花都是在观音娘娘座前祈过福的,保准收到花的姑娘,便能得菩萨眷顾。”
真会吹牛!
柳蔚笑眯眯的,也没说破,就看着两个男人。
容棱在柳蔚的目光下,淡定的问卖花姑娘:“送给心上人,需买几朵?”
容溯皱了皱眉,视线瞧向一旁的柳蔚。
卖花姑娘脆生生的道:“送给心上人,自然是要送九朵,寓意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容棱吩咐:“给我包上九朵。”
“好嘞。”卖花姑娘手脚麻利的包了九朵,递给男子。
容棱付了银子,转首,将花递给柳蔚。
柳蔚嘴角忍不住轻轻地翘起,伸手接过。
容溯在旁,看的眉心拧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柳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我替我们家都尉大人拿着。”
容溯眉头蹙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