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谋财害命的黑船了,你说,这里才几个人,来来回回就我们这些,那大嫂昨日吵得凶悍,一夜过去,人就不见了,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人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摸样,这里头没阴谋,谁信?按我看来,那姓柳的大夫一家,跟那船家是一伙的,打的就是咱们的主意,兄弟,现下就剩你我了,我们可得想些法子离开,这鬼地方,再待下去,下一个不见的是谁,就说不准了。”
商人说的紧张兮兮!
可等商人说完了,那孤僻船客也没回应一声。
孤僻船客只是将自己的被子规整叠好,放到一边,然后着手整理自己不大的包袱。
商人皱了皱眉,推了孤僻船客一下:“兄弟,能听到我说的吗?兄弟……兄弟?”
见这人打定了主意不理自己,商人有些愤怒,咬牙啐了一口:“等你遭殃的时候,就知道哭了!”
说完,自己走到角落,单独坐在那儿。
早膳的气氛并不好,因为平白无故失踪了一个人。
用了早膳,船家呼吁大家一起四处找找,但翻遍了小岛,也的确没见着那妇人。
柳蔚与容棱站在船舱里,进了妇人的房间。
柳蔚停在门口,视线缓慢流转一圈,而后便慢慢蹲下身。
柳蔚伸出手,指尖擦了擦木质地板上,一滴血迹。
容棱看着柳蔚。
柳蔚起身,却不是往里走,而是往外走。
一路走出去,果然看到地板上,有许多被擦坏的浅浅血印,普通肉眼几乎看不到。
想必之前一群人进来,破坏了现场。
“昨夜你看到了?”柳蔚问容棱。
容棱:“看见人被带走。”
“人被带走,还是尸体被带走?”柳蔚蹙眉。
容棱不语。
柳蔚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叹了口气:“算她倒霉,平白无故的,也能惹火烧身,若她昨夜在木屋睡,指不定这条命就保住了,说到底,也怪容溯。”
想到这里,柳蔚有些惆怅:“如果珍珠在就好了,至少,能给你的人带个信。”
容棱身边带了暗卫,但前往古庸府时,一艘船坐不下所有人,其他人只得乘其他船,原本以为就是三天的暂别。
未成想,倒是变成这样了。
无法通知他人来接应,他们彻底被困在孤岛,但所幸,今日已经没下雨了,若是天公作美,指不定下午,或者明日就能出海。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妇人是生是死,柳蔚与容棱没有透露。
在所有人都回到木屋,议论纷纷时,容棱柳蔚二人始终缄默。
倒是那孤僻船客,坐在容棱和柳蔚的对面,时不时的,会抬头,朝他们这儿看一眼。
但柳蔚老神在在,容棱漠然冷酷,始终都没露出半点端倪。
找了一上午,没找到人,人群中,气氛开始变了。
等到下午,果然天气安好。
总算,可以出海了。
一众人上了船,因为妇人不在,容溯理所当然的住在妇人的船舱。
船家询问大家,是继续去古庸府,还是回建阳府?
那商人第一个跳起来说:“自然是去古庸府!”
其他人也没意见,船便驶向古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