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往小了不说,咱们往大了说,皇上如此器重丞相,这里头,难免就没有柳逸的缘故,到底是京都第一商,银子足了,面子也足了,你看哪次什么地方天灾人祸洪水猛兽要开国库赈灾的时候,不是我那公公带头送上银子,解了国忧?那些银子,不还是柳逸这儿出的,柳府上下少了柳逸是万万不行的,而现在,柳逸的财产我攥着。”
柳逸:“……”
金南芸继续说:“还有一句话,我没说,但我也敢说,他柳逸不是怀疑我对他不忠?好,怀疑他的,我若是看到合适的,还真愿意不忠他一次,但那又如何,他敢休我吗?他趴在那游轻轻肚皮上逍遥快活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在掏他的家底,等到回京他知道了,届时,别说我偷人,就是我杀了人放了火,他也不敢吭一声,你信是不信。”
“……”柳蔚。
金南芸看柳蔚:“往后,你要跟容都尉好,也得记着,女人什么能丢,就是银子不能丢,我以前也傻过,对着柳逸挖心掏肺,可人家稀罕?人家一点不稀罕!他不仁,甭怪我不义了,要说名头,我江南金家可是上百年的商贾世家,他柳逸才多少年,底蕴差得远,心眼也差得远。说到底,那游轻轻还算帮我了,害了我一个未出生的孩儿,令我看清这柳家人都是什么牛头马面。包括现下,有她在,至少我不用捏着鼻子,忍着恶心,陪他柳逸上床。”
“……”
柳蔚不禁想起了一句话——不要得罪女人,女人发起疯来,自己都怕。
总之,在金南芸一番坦白之下,柳蔚才发现自己有多杞人忧天。
以前总觉得金南芸不如金南翩,翩翩姐多厉害,拖着一个药罐子的身子,都能在夫家手持大权,将上上下下,制得是服服帖帖!
连府里公婆,都对其含在手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现下柳蔚才是发现,原来金南芸更是不弱,果真家学渊源。
金家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抖了抖身上平白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柳蔚低头,看着脚边的小黎,道:“往后你娶妻,一定不能娶商家女。”
想了想,柳蔚复又添一句:“尤其不能娶姓金的,沾点亲带点故的都不行。”
小黎傻傻的看着娘亲,嘴巴张的大大。
柳蔚敲了儿子脑袋一下,笑嗔:“呆子。”
小黎摸摸脑门,肉嘟嘟的小手抓抓头发,想了想,突然说道:“我不娶妻。”
“嗯。”柳蔚看向儿子。
小黎小身子一下塞进娘亲怀里,嘟嘟哝哝的说:“我要一直和爹在一起的。”
柳蔚将儿子抱好,闻言笑起来:“等你有了媳妇,就会渐渐忘了爹了。”
“不会。”小家伙将脑袋塞在娘亲脖子里,紧紧的蹭蹭。
柳蔚心里软软的,不禁想着,难怪婆媳关系一直是古今中外,千百年来无法解决的世纪难题之一。
试想一下,她的小黎这么可爱,这么傻,这么乖,这么喜欢娘亲,要是以后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人把小黎带走,自己还不得哭死。
这么想着,柳蔚又把儿子抱紧一些。
作为母亲,柳蔚现在竟已经有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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