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不要去定州?”
纪茶狠狠点头:“去!他们一定会去!我不相信,知道自己家人身在何处了,她还一点不想寻去?若真是如此,我们也不寻她了,回去禀了姑婆,只说找不到人。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犯不着让我们操心。”
纪槿不赞同:“她自小在柳家长大,又早早便父母双亡,被那柳城所教养长大,心性脾气,便是随了那柳城也无可厚非。”
纪茶不赞:“骨肉亲情乃是人间正道,一个人面皮能学坏,底子却不该变。”
看姐姐这样严肃,纪槿也不劝了:“那便去定州,多年来,为了不至于纪家残存族人寻不到家园,定州暗桩一直未拆除,想不到,还真有用得上的一日。”
“那是自然!”纪茶得意的道:“藏宝图本就是纪家全员事先背好的假图,图中所示,皆为虚假,但若真实族人寻来,依旧有暗桩接应,这是太祖婆婆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避免族人流落于外,求家无门。”
话虽是如此说,但那暗桩,数十年来,的确已经少有用过了。
“希望他们真的会来。”纪槿看着车外的雨幕,低低的道。
到底是自己的表姐,哪怕自小都未见过一面,却依旧盼着能够团聚。
纪茶看着妹妹淡惆的摸样,唔了一声,道:“定个日子,或许他们有事要回京都,或许还有别的原因耽搁,三个月,咱们只等三个月,三个月若是不来,咱们便走。”
知道妹妹心软,纪茶放松了限制。
纪槿微微一笑,点头,金色的瞳眸有些发亮。
看妹妹那傻傻的样子,纪茶点了点她的额间:“傻瓜。”
纪槿揉揉额头,继续望着姐姐笑,笑完,又再次看向窗外的雨:“这场雨,究竟会下多久呢?”
雨究竟会下多久,无人能知。
但柳蔚却知,大家,果然被那神秘人耍了。
前来报案之人将话带到衙门,便失踪了,无论如何找,也找寻不到。
黄家黄茹被惊动,眼见衙役都快将黄府团团围住,不得不拖着本就不好的身体,在下仆的服侍下,冒着雨,出来相迎。
曹余杰身上披着蓑衣,半个身子都是湿的,脸色很不好,他的管辖境内,短短半月不到,出现这么多尸体,无论是刚死的,还是早死的,都表明了沁山府这阵子如何混乱不堪。
作为府尹,又是在上峰的面前,曹余杰很怕一个处理不好,让容棱逮到错处,一本参到皇上面前。
哪怕有七王爷给他撑腰,但自从出了京都,他与七王爷联系也少了许多,惟怕七王爷到时候弃车保帅,将他放弃,那他就真的完了!
想着这些糟心事,又思忖着,这一系列事,都与他黄家脱不了干系,顿时便看黄茹不顺眼,言语间,也没了往日的客气,多了几分苛责。
“你府中挖出尸体,此事,你可有何话要说?”
黄茹已经得到消息,知晓尸体之事泄露了,而黄茹答应过那高人,等到尸体挖出来,要让其进去一观,虽说黄茹也不知那高人要观什么!
一具死了十来年的骨头,有什么好看,但既然要拿高人的药救命,那便只能听话照办。
可是,现在尸体挖出来了,高人那头还没来得及通知,竟然就惊动了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