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是委屈:“卑职不信,但是他……他就说他是镇格门都尉,旁边还跟着三个人,一个就是牢里那位少奶奶的丫鬟,一位是个白面书生,还有一个小孩。”
“嗤。”曹余杰冷笑一声:“假的。”
“假,假的?”衙役头头愣神。
“指定是假的。”曹余杰很肯定:“你见着士兵没有?”
衙役头头摇头。
“侍卫呢?”
还是摇头。
“那男子穿了镇格门的衣服?”
继续摇头。
“那不就是了,假的,撵出去!八成是那丫鬟找来的帮手,不用搭理。”
“可是……”衙役头头迟疑一下:“他有牌子。”
正打算回房的曹余杰顿住脚,挑眉:“什么牌子?”
“就是……镇格门的牌子,不过大人,您知道卑职不认识字,卑职也看不懂上头写的什么,就看到牌子两边,圈着花纹。”
曹余杰神色微顿,沉默一下,问:“什么样子的花纹。”
衙役头头比划两下:“就是,红的,带波浪的,上头还有几簇花……”
曹余杰脸色变得难看:“花,是什么颜色?”
“蓝的吧,对,是蓝的……大人,您说那也是假……”
“哐当。”
不等衙役头头问完,曹余杰脚一软,提着门扉摔到了地上。
衙役头头顿时吓了一跳,忙将曹余杰搀扶起来,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曹余杰捏紧下属的手,嘴唇都发白了:“赶紧,赶紧带我过去,快!”
看大人这般表情,衙役头头也意识到,多半不是假的了,眼看着自家大人不管不顾的就往前堂走,衙役头头忙拉住大人:“衣服,大人您好歹换上衣服。”
曹余杰低头一看,便看到自己一身亵衣亵裤,忙跑回房间,手忙脚乱的开始找衣服。
容棱四人,在前堂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慌忙的脚步声。
接着,就见一位穿着正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在师爷与衙役的簇拥之下,匆匆往这边走来。
柳蔚看那府尹大人脚步凌乱,慌不择路的摸样,端起旁边的茶,挑眉:“看起来倒不像个胆大包天的。”
“曹余杰。”容棱突然出声。
“认识?”柳蔚看向容棱。
容棱面无表情:“乾凌十六年状元,上一届的,京兆尹。”
“嗯?”柳蔚来了兴趣:“能做京兆尹的,可不是常人,虽说都是四品官,这京都的和地方的,可不一样。”
容棱点头:“此人学识不凡,为官清廉,只有一样错漏,失了连任机会。”
京兆尹这样的重职,素来都是五年一换,除非皇上朱笔御批,才有连任机会,听容棱这语气,此人以前,竟是有连任可能的?
“哪一样?”柳蔚问道。
容棱看向柳蔚,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好色。”
柳蔚:“……”
好色就好色,看着她说做什么?
“你昨日是对的。”容棱突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柳蔚狐疑。
容棱道:“男装。”
柳蔚愣了一下,便明白了,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