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出了此诗中的妙境,那在场的其他人,又有谁听不出的?蔚儿姐姐,你说三王爷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就不怕锋芒太露,惹人警惕?”
“别人的事,我哪里知道。”柳蔚随意敷衍一句,正要收回视线,却见对面容棱突然抬起头,深邃漆黑的眸光,遥遥的,便与她相对。
四目相交的那一刻,柳蔚好像察觉到容棱眼中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可那东西转瞬即逝,柳蔚想再去探寻时,已是经丝毫不见。
这时,高位上的皇后娘娘在沉静了好一会儿后,眸光微冷的开口:“按理说,你念了诗就该给你花,可你念得不好,这花,便给不了了。”
众人都心忖,不是不好,而是太好吧!
柳小黎眨巴眨巴大眼睛,很是困惑,也很委屈:“不好?”
皇后微微一笑:“你若再能作一首,这花,便给你了。”
皇后说着,从树甄手里拿过一支桂花,故意朝着小黎摇晃两下。
柳小黎胖胖的小手指弯了弯,最后一咬牙。
开口念道:
南中有八树,
繁华无四时。
不识风霜苦,
安知零落期。
此诗不若前一首震骇,但也同样优秀。
皇后再次看向容棱,这次,分明容棱并未与这孩子说什么,这孩子怎么就出口成诗了?
柳蔚却是知道,这是梁时一位叫范云的才人所著,同样是她给标注在《唐诗三百首》里面的其中一首。
柳小黎好像和那支桂花杠上了,气鼓鼓的索性又念了一首,这次念的是宋朝吕声之所著的《咏桂花》:
独占三秋压众芳,
何须橘绿与橙黄。
自从分下月中种,
果若飘来天际香。
皇后此刻已经呆了,其他人的目光也从容棱身上转到了柳小黎的身上。
一首诗可以说是三王爷提前告之,但一口气三首,并且境意都属上乘,这就不好硬说是事先串通了。
只是,难道这诗词真是这五岁不到的孩童所著?
可能吗?孩童还那么小,只怕连字都认不全,竟然已经会作如此上乘的诗?
柳小黎看皇后娘娘索性不吭声了,也不给花,气的不行,觉得自己被耍了,他一抬脚就把前面的案桌踢开,那一踢,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容棱已经抓起酒壶,坐到后面一点。
于是,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短胳膊短腿的小豆丁,一脚过去,就把一张红木案几穿踹到了园林中央。
一桌子糕点哗啦啦落了一地,巨响的同时,桌子上竟明晃晃凹了一块,大小正好是柳小黎脚印的大小。
“我要花朵!”柳小黎非常不高兴,小脸鼓得通红。
周围的太监宫女看了这阵仗,很想冲上去大喊“护驾”!因为这个阵仗,一看就像要行刺了似的,但偏偏,这一看就像是要行刺的刺客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太监宫女们到了嘴边的话,到底都给咽了回去,只觉得若是他们真的喊出来了,那怕要丢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