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知道不和她一起走的原因,很可能是我早以更习惯于和普通人在一起,说话,做事,可能这很可笑,不过我更希望这是事实。
当你躲进了深山,拉上了密林般的窗帘,与人们老死不相往来,在那里发霉都不会有人管你,那时你会发现孤独已经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如影随形。可是当你想拉开帘子,走出深山,去容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却发现现在的人际关系对你来说越来越简单也越来越复杂,你很快就会知道,没有了朋友和亲人的存在,就算有再多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你也只是孤魂野鬼一个。
我把敞开的后门关好,封起了初道印封,转身坐在那个朝南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扇正门,等待着风雨的到来。此时很静,出奇的静,但不是我所喜欢的静,也不是属于我的静。
就在我分析着这种静的时候,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一个高高的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从身高和体形上不难判断,他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他好像早有心理准备,看到有人正视着自己也不曾有何迟疑,很自然的走到我对面坐下,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咖啡厅中,他姗姗来迟赶紧坐了下来。
“你该说点什么吧!”沉静在那种感觉中的我见他坐下许久后还是一声不吭,于是冷冷的问道。
“难道是该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吗?”他有些俏皮的反问。
“那你还想让我等多久。”我毫不留情的问道。
“三个问题,你回答完,我就送你回家。”他冷静的说道。
“第一?”
“你是谁?”
“林静!”
“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人,也许她不再是人。”
“找到了么?”
“找到了。”
“她现在在哪里?”
“这是第四个问题,我不需要再回答。”说完,我便起身要走。可是他拦住我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认识自己的家,再说我也没有答应过要让你送我回家。”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踏上了那条黑黑的小山路,朝家的方向走去。而他并没有跟上来,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打算去深纠。因为这样更好,我可以解开封印,然后飞速回家。
月黑峰高,我独自一人走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四周除了一些小动物的声响,还是十分安静的。我喜欢这种静,特别是在夜晚独自一个人欣赏的时候。那真是一种享受。
“一个人回家多寂寞啊!”突然树林中有一个声音笑问道。
“你认为我是人?”我边走边问道。
“也许吧!”她想了一会儿说。
“那不是还有你吗?”我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她也在林中一步一步跟随着,我们走得都很快,我是为了早点回家睡觉,她呢?她为了什么?
“你想一直送我回家?”我问道。
“你别自做多情了,我只是想早点回家睡觉。”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伴随着那讨人厌的笑声送入我的双耳。
“你还有家?”我冷冷的问。
“你能有家,为什么我就不能有?”我听得出来,她说这话时并不是真的生气,好像只是为了和我斗气。
“你不是说我也许是人吗?人当然应该有家,而你是贵族,贵族会有家吗?”我细细的分析着。
“贵族也该有个放床的地方吧!”她争辩道。
“不就是一口棺材吗,找个墓地不就行了,放在房间里总不合适吧!”我很自然的说着些不自然的事。
“你,你就是这点不讨人喜欢。难怪没有男朋友呢?”她气乎乎的说道。
“吸血鬼都是孤独的。”我冷冷的说,有点无奈,有点悲哀。
“所以我才找你啊。哈!炳!炳!”她又开始大笑起来,在这深更半夜,山间小路上,听着这种笑声,就算不害怕,也总不是太舒服吧!
“亲人吗,哈!炳!炳!”我感慨万分,竟然也笑起来,脚步越来越快,我知道她离我越来越远,但我离家越来越近。
现在回想起来,那晚的事,没有激励的冲突,也没有生离与死别,就连相遇的人也不曾留下清晰的脸庞,但在记忆的深处还是如此的清晰,刻骨铭心吗?我自己也说不好,也许对于如镜的湖面难得的落叶一片,涟漪一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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