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春绯咬住他的肩膀隐隐地哭起来,"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并不是想折磨她。
棉衫迅速地被眼泪和口水浸泡,肩膀上皮肤的清亮和她呼出的温热交织在一起,一波比一波强烈的伤心,眼泪也更汹涌起来。
夏森澈稍稍地推开她,女孩哭得厉害却咬着嘴唇抑制着更多的情绪,两片薄薄的肩膀像要割伤他的手。他转过头走到床边泄气地坐下来。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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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了。也不会再折磨你。我答应过你的,以后就算在街上遇见,也会假装不认识。我以后会做到的。"
"夏森澈,你到底怎么了?"她不相信毫无原因。
"别天真了,你不会到现在还想着,只要我开口,你就回到我身边吧?"夏森澈抬起头,漂亮的眼睛盛满嘲笑,"安阳春绯,你的自尊在哪里?"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春绯都在想两个人之间的从开始到最后的相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夏森澈会变成她不懂的人。也许在她认识夏森澈的那天,她像色女一样去跟他要联系方式时,已经就抛却了所有的自尊了。
在爱情的世界里,自尊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她本来以为这种话,只有头脑发热到需要住精神科的人才会说。比如说小彩。
对了,与小彩已经冷战了半个月。好几次她都想装作无所谓地跟她打招呼,在看到那副避之如蛇蝎的眼神时,她还是冷下脸撇开头。自尊么,她笑,在友情的世界里还是很重要的。
从家里搬过来的书籍和东西堆满了整个人房间,苏镜希本来要收拾,却被春绯毫不客气地挡回去。理由是,自己亲爱的哥哥的东西怎么能让一个性向不明的天然受碰触。苏镜希面红耳赤地扑过来抗议,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啊——"春绯暧昧地去挑挑他的下巴,"不要隐瞒了,我不是那么封建的人,你和我哥看起来很般配的啊。"
"啊啊啊啊啊,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有这种想法。"苏镜希受不了地抱住头,"你还敢勾我下巴,麻烦精你变坏了!快给我变回来!"
"在我哥打工的咖啡厅里,人人都知道你是他的亲密爱人啊。"春绯跪在地上将纯渊的东西慢慢地分别整理。幸好纯渊有写日记的习惯,从小到多大,有十几本,在不显眼的抽屉里,猛看上去像是读书笔记。
"只是为了赶苍蝇而已。"
"喔。"她其实都明白,赶苍蝇的方式有很多。最笨的方式是像夏森澈那样利用女生来赶苍蝇,而最灭绝人性的方式是利用男生来赶苍蝇。她眯起眼睛,"原来你就是那传说中的苍蝇拍啊。"
苏镜希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啊,也能这么说吧。
"你什么时候回英国,课程不要紧吗?。"她突然问,"总赖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听说你那个后妈白捡个这么大的儿子蛮开心啊。"
"我爸给你打电话了?"
"嗯,你爸说他不想那么早抱孙子。"春绯有种想要切腹的自觉,为什么她身边围绕的都是这些不正常的人类,"你又跟你爸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他让我回去,我就说要跟我老婆在一起啊。"
"你利用我来气你爸?"
"这叫兄债妹偿,我还不是因为帮他变成了同性恋。"
"你想怎么死,我给你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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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彩和同组的几个女生唧唧喳喳地边聊着八卦边擦玻璃,春绯将桌椅板凳摆好,几次想过去加入他们的话题,什么化妆品衣服男生爱女生,她终于放弃了,认命地提着桶去帮她们接水。再次回来时,小彩并不在教室,几个女生见春绯进来马上噤声。
脸上带着隐秘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地转向别的话题。无非是怎么被夏森澈甩掉,家庭里的变故像笑话一样,然后意淫成无数个版本。
恶灵退散。
只要会这么一句咒语就足够了,金刚护体。她索性哼着歌去擦另一面窗户。
"哎,安阳春绯,你的好姐妹在追你的前男友啊。"女生a说。
"是啊,她刚才告诉我们的。"女生b添油加醋,"我们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比较好,虽然是前男友,可是也很不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