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暗示我你。而是变成了穆尔永祯。”
“是的,江柄易察觉了我对他的怀,在百万庄里,就是我们在悬廊分手的那天晚上,他暗算了我,将我装在恒安王马车上的货箱内,运回了恒安王府,他之所以没有立即杀我,是因为他摸不清我到底知道他的多少底细,还有就是希望能从我口中套出库银的线索,不过我让他失望了,盛怒之下他自然要除掉我,阴想办法劝阻,又借着用异域奇花酿制的毒酒让我假死,最终掩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将我送出了恒安。”
玉鸣颔:“这些我大致也知道了,只是,既然脱身,你为什么不回百万庄呢,哪怕是偷偷的给我捎个信也好啊!”“我不敢回百万庄,因为我偷听到了恒安王和怜牧的谈话,知道怜牧、段五他们都是恒安王的人,如果我回去,就会害了阴,恒安王对江柄易劫持我一事,并非不知道,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作于己无关罢了,至于带信同样不妥,怜牧和段五何等精明的人,你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态,稍微起些变化,他们又怎会察觉不出一丝端倪呢?刚才你责怪我扮成陌生人,其实,离开恒安之时,我就戴上了面具,以南爷自称,并非真的是有意回避你!”
“可是阴说你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你就真的忍心撇下我,远走他乡吗?”玉鸣问道。
“不,不是的,我不撇下你,也从未打算过撇下你,只是,我必须要回赫戎一趟”孑沉声道“回去见见我那分别二十年的母妃。”
“你的母妃还活着?”玉鸣忧的看着孑“她嫁给了洛巴蒙达,你的叔叔?”
沉吟了久,才开口道:“阴从姨娘留下的那件衣袍中,找到了姨的遗物,一枚乌金红宝石花戒,这是我父王赏赐的,姨娘和我的母妃各有一模一样的一枚,阴说,带着这枚戒指回去,我母妃就一定会认我,她忍辱含垢,已经等了我二十年,二十年,对我母妃是多么不可想象的生活!你知道的,那时朝廷已经闭关,我为了回到赫戎,花重金找到了一个赫戎的向导,带我重走那片死亡荒原,历尽千辛万苦,我想了许多办法,终于见到了母妃,可是一见她,连我自己都吓得不敢相认”
“为什么,她怎么了?”
“我听人说,她和姨娘曾经是草原最美的花,见到她们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情不自禁的为她们的美貌所惊呆所痴怅,所以我就想,岁月再怎么变迁,生活在王宫里的母妃至少也还该是仪态万千的,然而,当她撩开自己面纱的那一刻,真的是把我吓呆了,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布满累累的,像蚯蚓一样扭曲的伤痕,狰狞可怖!”孑的面颊抽搐,瞳孔因痛苦而急剧收缩着“后来我才知道,王叔将没有找到我的愤怒泄在姨娘的小公主身上,当着我母后的面,拧断了小公主的脖子,然后把小公主像破烂的布娃娃一样挂在王宫门外的旗杆上,母妃悲之余,苦苦哀求洛巴蒙达将小公主的尸身还给她,以好好安葬,洛巴蒙达便恶毒的要母妃侍寝来交换,母妃万般无奈,只得答应,条件是先安葬小公主和死去的夫君,洛巴蒙达自以为得逞,欣然允诺,侍寝之夜,母妃趁洛巴蒙达得意洋洋与众人豪饮时,划烂了自己姣美的容颜,血流满面的奔出去痛骂洛巴蒙达,当时众人皆吓得连滚带爬跑出王宫,洛巴蒙达连惊带骇,喊人架走了母妃,从此幽禁在王宫一隅,一晃就是二十年。”
“想不到你母妃和姨娘是如此刚烈的女子”玉鸣倒吸一口凉气“光是想想,就够惊心动魄的。”
“是啊,见到了母妃,知道了娘小公主的惨死,我就更加坚定了要复仇的决心,鸣儿,你说,这样的仇,如何能不报?”孑不知不觉,已咬紧了牙关,捏紧了双拳。
“巴蒙达已经是新的赫戎王了,你仅凭一己之力,如何报仇?”
“没错,仅凭一己之力的确是无法报仇的,可我运气好”孑道“母妃偷偷告诉我,其实我父王还有一支秘密的王师,他们平时只是普通的牧民,只有在见到王师虎符时才集结成军,当年我父王仓促应战叛又过于轻敌,所以还没来得及召唤王师就战败了,而今,只要我拿着王师虎符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去为我父王以及所有死去的亲朋报仇!”
冷冷一笑“鸣儿,你想象不到,骄横一时的洛巴蒙达也有头悬城的一天是多么的令人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