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鸣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泪若珠下“不!”她往后一步步退去“你不是哥哥,我的孑哥哥绝不会忘掉我假装不认识我!你是穆尔永祯,是南爷,或者是其他什
人,就不是我的孑哥哥!”
“我是孑!”南宫孑抛掉面具,几步狂奔过去,一把揽住玉鸣,用力的拥抱在怀中,泪水奔涌。
“我是,对不起,鸣儿,对不起,我,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原谅我好吗,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然而离别这么久,我很担心,你不肯再认我了,所以”
“所以什么?”玉鸣奋力的推开孑,悲伤、痛心以及无处发泄的愤怒齐集心头“所以我不揭穿你,你就打算这么继续装陌生人下去对吗,还是想不断的试探我,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忘掉那一个陪伴我从小到大的哥哥?”
“不是,玉鸣,你听我说好吗,能不能听我将所有的来龙去脉跟你解释一下,如果听完解释你还不能原谅我,我立刻就走,立刻就从你眼前消失好不好?”
玉鸣抬起泪眼着“你还想解释什么?”
“听我解释,鸣儿!”孑用力拽住玉鸣的手,将它们覆在自己脸颊上,任温热的泪水和温热的指尖尽情的融合在一起“不管我是穆尔永祯,是南爷,还是什么别的,在你面前,永远都只有一个孑!”
“你说,你说啊,倒想听听你为何不告而别,为何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为何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你知道吗,孑,我有多少次梦见你而流着泪从梦中惊醒,有多少日子都无法接受没有你的现实,我甚至都曾想过随你而去,可是,你却好好的活着,摇身一变,变成什么穆尔永祯,和我对面不相认,你尝试过撕心裂肺是什么感觉吗,尝试过试图忘掉一个人却根本无法将他从内心里拔出的痛苦吗,我,我真的是好失望啊,孑!”
“我有,鸣儿!”孑泣不成声,再次用力的一把揽过玉鸣,抱紧了她娇小的身躯“我不仅是撕心裂肺,还是痛彻心扉,可是,在最最困难最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忘掉你,不可能的,这一生一世,你都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儿,就是为了能再次回来见你,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回来,没有这个信念,我不可能撑到今天,鸣儿,你相信我呀!”
“好!”玉鸣良久之后,终于下来“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从你失踪那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你坐在里!”孑轻柔的抹去玉鸣脸上的泪水,拉着她在桌旁坐下“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要从将近二十年前讲起”
“二十年前?”
“是,你也知道我只是南宫家的侍童,是你爹南宫博石收养我的,对不对?”
“嗯”玉鸣想了想,忽然道“你知道我记起以前的事了?”
“呃,我知道,我收到阴的消息,他说你很好!”孑低下头“当然,他还说了一些别的,这个我们暂且不谈,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会明白所有了。”
“你说,我听着呢”
南宫长叹一声“二十年前北方的赫戎族王庭发生叛乱,老赫戎王在叛乱中战死,而叛乱的正是赫戎王的亲弟弟洛巴蒙达,老赫戎王有两个王妃,是一对亲姐妹俩,长得都跟天上的明月似的那么美,而且姐妹俩都在同一月各自诞下一个婴孩,姐姐的是男婴,妹妹的是公主,叛军占领王庭之前,大王妃,也就是当姐姐的那个,让二王妃带着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小王子,赶紧逃离赫戎,因为在赫戎有一个杀子娶后的陋习,新继承王位的赫戎王,可以有权利杀掉老王未成年的儿子,并接收老王的王妃,大王妃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为了整个赫戎,决定留下来拦住洛巴蒙达,为妹妹带着孩子逃亡争取时间,二王妃是没法带着两个孩子逃跑的,便把自己的公主抱给了姐姐,至少当时两位王妃都认定洛巴蒙达不会加害一个没有王位继承权的女婴。”
“后来呢?妹妹带着小王子逃向了哪里?”玉鸣盯着孑,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
“赫戎周边虽然也有其他一些游牧部落,但都无法和赫戎抗衡,二王妃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在赫戎第一勇士阴天域的帮助下,驾车逃往中原方向,因为只有中原,赫戎绝对不敢进犯,而中原这么大,即使赫戎想派人寻找失位的小王子,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起同行的还有阴天域十岁的儿子阴,他不得不这么做,一旦被人发现他掩护王妃逃亡,全家都要被杀头祭祀,就这样,一行四人在寒冬腊月的逃亡之路上,昼藏夜奔,好不容易才逃离了赫戎国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