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我答应你!”
终于说道“既然你说百万庄是你唯一可归的家了,你,只要我在一日,就保证百万庄的安然无恙完整无损,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行吗?”
“百万庄的安然无恙完整无损?”玉鸣一字一顿的重复着,苦笑着“王爷今天承认的事好像太多了,不过这些都还算是在玉鸣的预料之内,玉鸣感谢王爷的厚意,只是王爷想过没有,假若百万庄徒剩一座空庄,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姑娘的意思?”
“五年来,玉鸣对这里的感情何止金风玉露楼,怜叔的培育之恩,段五的忠义,何忠的恪尽职守,乃至梁胡子阿斗他们,哪一个不是百万庄最有价值之物,王爷叫我不要管其他的,我又怎能不担忧?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王爷肯定比玉鸣懂,王爷又如何能保证百万庄的安然无恙?何况王爷是否还在生我怜叔的气?”
皇甫钰垂下眼帘,用茶盖拨弄着茶盏中的叶片,叶片沉沉浮浮,旋转而游离,仿佛一些虚无缥缈的,又仿佛他自己这一生中的身不由己。
“你想我怎么做?”甫钰恍然觉得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王爷还是王爷,百万庄还百万庄,不好吗?”玉鸣俯下身子,有些急切的探询着。
“好!”皇甫钰如:幻一样点点头。
玉鸣刚刚瞪大了眼睛,心头掠过丝希望之时,却又听皇甫钰说道“假如有来世,我会愿意,王爷还是王爷,百万庄就是百万庄,甚至,不是王爷而仅仅做一个普通男子,只要你说,我都会愿意,可惜今生,玉鸣,除了请你原谅,我几乎什么也答应不了,从我一出生,所有都已注定,注定要去找回失去的,失去得到的,路走到这个份上,船渡到河中央,已不容我说抽身就抽身”
“王爷你”“但我还是可以,尽我所,不让你的百万庄卷入,你也不能卷入,玉鸣,对不起”
玉鸣怅然良久,终于默默的点了点头,静的离开,退出了皇甫钰的房间,替皇甫钰掩好房门时,正好碰见段五,玉鸣推走了段五“走吧,王爷现在不想见人。”
段五了望掩上的房门“可是,我担心”
“现在大局已成定势,倒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玉鸣沉静道“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王爷和你都说了什么?”段五一头雾水,跟着玉鸣往回走“你到底是指什么啊,我咋啥都听不明白呢?”
玉鸣淡淡道“别着急,所有的事情总会清楚明白的,相信我,段五,怜叔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了。”
段五微扬下颌“还能在哪里?不过,玉小姐”
玉鸣停下脚步,转头对段五以命令的口吻道“最近庄内的诸多事务就得麻烦你了,段五哥,你要管好百万庄呐!”
“你叫我什么,段五哥段五惊诧的瞪大眼睛,玉鸣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忽然改成自己哥了,天呐,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段五发愣的时间,玉鸣淡淡一笑,已先走去,穿过悬廊,回到金风玉露楼主楼中,虽然此前跟怜牧提过,皇上有迁葬公主灵柩之意,不过当时皇甫世煦并未说要重修合葬之墓,想想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哥哥原先的墓实在太简陋,又怎么能好与公主合葬呢,公主到底是皇家的公主,不管她嫁的,是什么人。
只是带来的诸多不便,玉鸣担心怜牧不痛快,所以只能前去解释一番,毕竟由于皇上圣谕,怜牧暗中帮忙,掩饰了自己的行踪,让自己去顺利查清当年库银失窃案这件事已无法再遮瞒下去,尽管百万庄位置,距离最近的镇子也得二十余里,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难说,今后将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最主要,玉鸣已经看出,怜牧和皇甫钰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在刚才,和皇甫钰的谈话中已然得到证实,皇甫钰的承诺是玉鸣想要的,然而怜牧,他会不会怪自己?
怜牧的房门没关,玉鸣的一只手刚刚推开一半,却听见怜牧说道“鸣儿,怜叔现在不想说话,让怜叔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吧。”
玉鸣僵住,怜牧拒绝见自己,这还是五年以来头一遭,如果是为迁灵之事,怜牧当时也没表示什么不同意啊,那么剩下的,当然就是为怜牧他自己的内心,觉得无法面对恒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