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日益频繁,怜牧的生意也一日比一日更盛,从原先的极为隐秘,逐渐转为半公开化,但这种半公开话也就仅针对有限的群体,因为除了王侯列公,富绅巨贾外,又有谁在百万庄消费得起呢。
当然,最主要的是百万庄来了两位令人瞩目的客人,一下子将百万庄的名气扩大起来,百万庄想隐秘下去也不容易了,有这么一个地方,连足以和京中朝廷分鼎天下的藩王都是它的客人,光是听闻谣传,就让人生出诸多猜想。
“鸣儿,又要让你辛苦了,你不会太怪怜叔吧?”怜牧敲开的玉鸣的房门,其实专门来请玉姬一赌的人实在太多了,怜牧虽已竭尽可能的阻止住,但这两位客人却是不得不接待的。
玉鸣靠着门叹气“那两个家伙已经在庄里住了半月有余,难道还没玩够么?连我都腻透了!”
怜牧笑“傻丫头,记得怜叔曾跟你说过什么吗,男人有两样是永远不会腻的。”
“记得!”玉鸣蹙着眉头“赌钱和女色,可我觉得只有下贱的男人才会喜欢这两样,像孑晔哥哥和怜叔叔就从来不染指!”
“那是因为有的男人追求的是比这两样更重要的东西,你现在还不懂。”
“噢?那会是什么呢?”
怜牧爱怜地拍了拍玉鸣的肩“呵呵,是一个男人的野心!”
“野心?难道孑晔哥哥和怜叔都有什么野心么?”玉鸣纳闷地问道。
“也许”怜牧呵呵大笑,率先朝楼下走去“打扮漂亮点,怜叔在楼下等你!”
野心?玉鸣回味着怜牧的话,怜叔叔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野心?怎么看也不像啊,再说了,如果他有,为何又要告诉自己呢?还有孑晔哥哥,孑晔哥哥也是有野心的人么?
皇甫凌飞在房中踱步,他早就有点后悔,不该带皇甫钰来这种地方,都是萧常新给自己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恒安王生性好玩乐,不如引君入瓮,让其身陷巨银窟窿,不愁不令皇甫钰就范,自己也是,居然就听信萧常新这种幕僚的话,他明摆着就是馊主意篓子。
或者,自己应该先行来百万庄实地瞧一瞧再说,可当时萧常新建议的时候,自己还并未放在心上,直到皇甫钰不温不火不硬不软地拒绝了自己,一时无措,才匆忙将萧常新的计策拣出来,怪谁呢,自己,还是萧常新?
等回去再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百万庄这种地方的,为何没有早向自己介绍,皇甫凌飞心中暗暗把萧常新咒了个遍。
“怎么,还没开始么?看来小弟我没来晚呀!”房门被推开,皇甫钰仪度翩翩地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锦纹金丝白袍,看起来更显风流倜傥,飘逸出尘,落在皇甫凌飞的眼中,却差点让皇甫凌飞郁闷吐血,太可恶了,跟这个招蜂引蝶的老手想比,自己酸得就像一颗刚出果的青杏。
“嗯,是啊,等等也好,反正赌牌都是次要的,不过是找个玩法,娱乐尽兴而已”皇甫凌飞牙疼似的哼哼唧唧。
“没错,说到这个,凌飞兄啊,小弟还真得感谢你,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玩的地方,让小弟我都有点乐不思蜀了,可惜,藩王府不能长久无人主事,只怕小弟想留,都留不下几天了,刚才,小弟又接到王府主簿的信函,催小弟回恒安定夺诸事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