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求一求郡主,我实在是无法在侯爷府里呆着了。”
李贵让了他进屋:“出什么事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事儿,正着急找不到合适的人打听呢,你就来了。”
帐房管事摇摇头叹道:“别提了。我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被派到库房做了记帐的差事儿。不过就是这差事儿怕也长不了,我感觉着我早晚要被赶出府去的,再说现下那个府里也让人呆得心惊胆颤呵。”
李贵问他:“倒底是出什么事了把你吓成这样的?”
帐房管事道:“我比你痴长几岁,是伺候了两个侯爷的人了,有些事儿看得就清楚些,依我看,这候爷府如果郡主不回来地话是败定了。”
李贵又问了他一遍,他才说道:“老太太昨日高兴,设了家宴请亲家母也就是范姨太太热闹一下。秀夫人出去取东西时被香姨娘不小心给碰倒了,就、就小产了!不过那血流得有些不太对头,不知道老太太她们注意到没有。唉——,我们这位侯爷比起老侯爷来差太远了,这府里我看是不会安宁了,秀夫人小产这事儿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李贵听了也是一哆嗦:“要说起来,侯爷地孩子自香姨娘进门后就没有留住过一个!”
帐房管事摇头叹息:“那府里不会有安稳日子了,现下府里已经闹成一团了。看起来这些事儿与我们这些人无关,可是我们同主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侯爷府照这样闹下去,唉——!所以我想求个出路啊,我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老弟给帮个忙吧,和郡主主仆这多年,我想郡主不会不理会我的。”
李贵答应了下来,又闲聊了几句,帐房管事就起身告辞了。
李贵到了山庄把明秀小产地事儿一说,红衣的眉头就一挑:没有孩子怎么可能小产?八成是明秀设的计吧:她的身孕再想瞒下去怕是不行了,香姨娘不过只是顺带设计她一下而已。红衣想到这里笑了笑:“贵总管一路辛苦了,下去好好歇一歇,明儿我们再叙话不迟。”
李贵就带着婆娘下去了,福总管那里自又是一番别后重逢。
忙乱了几日,红衣这一天终于清闲了下来,她坐在榻上吃着瓜果:“还是庄子的凉爽啊,在京里房屋多人又多再加那高高的城墙,真是没有多少风的。”
花嬷嬷在给英儿做鞋,听了放下了针:“庄子是挺凉爽的,不过就是太静了些,整日也没有个人来。左邻右舍的不是石头就是树木!老奴就是担心郡主感到闷啊。”
红衣听了笑道:“不闷,不闷。说到邻居,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红衣招手唤过绸儿来:“使个人叫李贵过来一趟吧。”
李贵在庄子里没有职事,只是帮着宋勇或福总管做些什么。他现在是郡主府的外院总管了,红衣让他在山庄里呆些日子,等侯爷府里的人知道他投了郡主府后再回去。
反正现下红衣在山庄里,李贵在郡主府也没有多少事可以做。他也乐得在山庄逍遥一段日子。这可是极难得的。不过宋勇和福总管看他闲了两日就眼红得不行,把工作推到他身上不少,他忙得喘不过气来了,那两个人才感觉心理平衡了。
李贵来了:“见过郡主。郡主找小人有什么事儿吗?”
红衣道:“我前些日子听人说靖安郡王的别院就在我们庄子那边,每年他都送拜贴过来。我想着你去送张贴子过去,也是礼尚往来。具体的事儿你可以去找宋勇商议一下。对了,以郡主府的名义拜上。”
李贵答应道:“是的,郡主。只是拜贴么?”
红衣想了想道:“我一个女子现在独居在此不便见外客,就只是拜贴吧。至于礼物你和宋勇商议一下,看看往日里郡王都送了什么来,你们比照着回一份就是了。”
李贵听了行了礼:“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安排。小人告退了。”
红衣点点头,李贵走了。布儿笑道:“亏他居然说了这么一串的小人。”
纱儿几个听了也笑了起来。
用过了午饭,红衣睡了一会儿,刚刚起来就听外面宋勇在问小丫头们:“郡主午睡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