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点头哭道:“是的。”
贵祺喝道:“那你让人拎到外书房去地,没有经过其它人的手,不是你做的难道是我做的不成?!”
明秀只是大哭却不回话,贵祺心烦喝道:“哭什么哭?回话!”
明秀装作吓到的样子不停的抽泣着说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菜是谁收下去的,又是谁拿去喂了狗儿我都不知道啊,我拿去给表哥地时候明明没有下什么药啊。再说我一个闺阁姑娘家哪会有、哪会有那种东西啊?!”
贵祺一下愣住了,明秀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地,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弄到这种药呢?再说那些菜是被下人们收了去的,经了很多人地手再加上又是喂狗儿的剩菜剩饭想必不会有人看管,有人要下药的话会很方便的。可是谁会做这种事啊?
明秀看他松动了,忙又哭道:“再说我嫁入府里,碍了多少人的眼,有多少人不喜欢我入府啊,表哥怎么不想一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了这等流言来害我呢?”
贵祺呆呆的坐着不动,他坐了好一会儿,冷冷起身道:“已经夜深了,你早些安歇吧。”说完他起身走人了,把明秀一个人扔在新房里。
就算此事不是明秀所为,但是这些事儿已经传遍了府里,想必外面也有所耳闻了,所以贵祺为了自己的体面必不会好好待明秀了,他甚至已经想要把明秀休掉了。
喜儿一直躲在门外,有心去叫姨太太与老太太来吧,她又怕真被那个发狂的侯爷给活活打死,直能站在那儿听着。
喜儿听得是心惊胆颤,哭得是昏天黑地啊。可是她除了哭以外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她怕啊!姑娘的哭叫声与挨打声她听得清清楚楚,也吓得她肝胆俱裂,让她救人?那是不可能的了,她都需要人来救了。
贵祺推开出来时,喜儿吓得不要说哭了,连呼吸都吓得忘掉了,贵祺却理也没有理她就自去了,喜儿才被憋得醒过神来,大大的呼了几口气又想起了屋里的姑娘,连滚带爬的又进了屋。
明秀还伏在地上呢,她倒不是还在装作委屈,她是被打得太厉害了痛得根本站不起来。喜儿过了屋看到明秀的样子,一声痛呼:“姑娘”扑到明秀身上就是一阵大哭。
明秀不耐烦的推开了她:“我已经够痛得的,你还来揉搓我,还让不让我活了!还不扶我到床上去!”
喜儿听了连忙去扶明秀,明秀一动就疼得呲牙咧嘴的吸凉气,主仆两个人都弄了个浑身是汗才到了床上。明秀是痛出了一身的汗,喜儿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可是后面喜儿又犯愁了,这是喜房哪会有伤药啊,可是姑娘身上有很多的伤口不处理也不行啊。
明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到喜儿站在床前发呆就道:“你想什么呢?喜儿!还不去打盆热水来。对了,让陪嫁过来的那两个小丫头过来收拾一下,不要让其它的丫头婆子们进来,知道吗?”
喜儿连忙答应着,迟疑的问道:“姑娘,伤药怎么办呢?”
明秀道:“你先打水吧,先处理一下再说。”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做了,不然说不定会被赶出侯爷府去的。
喜儿出去打水了,明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怎么样才能不会被赶出去呢?只要不会被赶出去,那么她就有办法哄得表哥回心转意。可是怎么才能不被赶出去呢?
孩子!明秀一下睁开了眼睛:对,就是孩子!如果她有了身孕那么谁也不能把她赶出府去吧。可是才过了二十天左右,现在能知道有没有孩子了吗?如果没有怎么办?
明秀又陷入了苦思中。就连喜儿给她清洗伤口的时候,她一面呼着疼还一面想着这事儿,这可是最紧要的事儿了!只是会被伤疼不时的打断了思索而已。
喜儿清洗了明秀的伤口后,给明秀换了一件衣服,原来的喜服已经坏得不能穿了。明秀换好衣服后对喜儿道:“你去找太太吧,悄悄的不要惊动了谁,带着伤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