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不想再回到族里过那种日子了。现如今明澈还太小,只能指望着女儿了。可是如果把女儿说与别家做嫁的话,那家世可比得这候爷府?那家世可保得明澈日后的前程?那家世可保得我们范家在京里也能有一席之地?所以、娘亲,我们搏一搏又如何?到时做得严密些,与女儿的闺誉并无关碍的。”
范姨太太还想再劝上一劝,可是她一想到现如今的处境又沉默了下来。明秀看母亲不再说话了,知道是默许了。
明秀轻轻抽回了手,想行礼回了自己的院子时,范姨太太又问她道:“秀儿,你是不是一开始和娘亲说要陪明澈学俗务时就已经打算好了?”
明秀听了心里羞愧,脸上就带了出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是自己的亲娘,但是这样丢脸的事儿被人看穿还是觉得太过难堪了。
范姨太太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了,轻叹一声道:“秀儿,娘亲没有别的意思,娘亲是怕你日后到了那家里受苦。如此看来,娘亲倒可以放心一二了,我的秀儿心思也有几分玲珑的,倒不怕会吃那些子暗亏的。”
明秀听了知道范姨太太是明确表示支持她了,她扑到了范姨太太的怀里,娘俩相拥一时都没有再说话。可是范姨太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女儿日后并没有吃多少暗亏,反而让人吃了不少的暗亏。
香姨娘坐在床上沉思着,她还是在想如何整治宝儿三个的法子。香姨娘想到只是在贵祺面前说几句宝儿三个的坏话,起的作用也不会有多大的。不如想个法子逐了她们出府,到时就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香姨娘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到令她满意的好方法。香姨娘想着想着,想起了不只是那三个可恶的丫头,而且那个红衣也必须除去,否则这一辈子她也不要想能抬起头来做人!一个郡主是不可能被休了,那至少要把她弄出府去或者让她去吃斋念佛一辈子不再过问府里的事情,那样在这府里她才可能成为当家的主母。
正在香姨娘胡思乱想的时候,桃花进来回事:“铺子里的人说姑娘找的那个人早已不在铺子里做了,前些日子犯事儿被送到官府里去了。”
香姨娘一听急了:“彭大被送到了官府?我怎么不知道的?谁送去的?什么时候的事?”
桃花看了看香姨娘才小心的说道:“是郡主娘娘使了老爷的贴子送去的。”桃花早已被香姨娘打怕了,别人的主子打奴才是因为奴才犯了错,可是她的主子打奴才只因为她的心情不好。
香姨娘这下子火大了起来,骂道:“这贱人倒是手脚快的很,本姑娘刚刚安排了个人就被她给弄进官府里去了!”
桃花想了想觉得还是一次说完吧,省得日后香姨娘找她麻烦,如果挨打的话早打也是打晚打也是打,总之是躲不过去的:“铺子里的人回话说,本来想依姑娘的意思请了彭大做掌柜的,就去了官司府疏通关系。可是官府方面说什么也不放人,说是郡主送去的人,现在还在收监期内,只有郡主发了话才能放人。”
香姨娘手一挥就把小几上的杯盏等物扫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又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郡主娘娘?我呸――!走,跟我去跟她要人!”
红衣在香姨娘的印象中并不是很厉害的当家主母,被自己一次次设计而没有反击过的人,怎么会放在她的眼里。在她看来,只要她去一闹,红衣就会乖乖的使了人拿贴子把彭大放出来。这是她在设计红衣历次而得来的经验,可是她却不知道有些人只是不愿与她计较而已,而非是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