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画明摆着就是广而告之他高德骧倒戈了陛下,故意放水让杜康阁输啊!
陛下宁愿冒着被御史弹劾带爱妃私自出宫的风险,也要拉他下水!
阴险,太阴险了!
嘤,他就知道天底下没有一顿饭是白吃的!
(?﹏?)
前方,杜冠流转过身来,幽幽地盯着自己,声音危险:“难怪高侍郎会输,原来是另择高处了啊。”
高德骧额头滴下冷汗,脸上堆笑,赶紧解释:“杜大人,不是您看到的这样,都是误会,下官可以解释……”
杜冠流冷冷一笑:“哦?这画应该是高侍郎的友人庄画师亲自画的吧?”
高德骧内心叫苦不迭:“杜大人,您听下官说,昨日的事情经过是这……”
话还没说完,就有保皇派大臣们欣慰地围了过来,有的执住了高德骧的手,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高侍郎这是闷声干大事啊,竟私下对陛下表了衷心。”
“高侍郎今后的官运要扶风直上了,要知道上一个抱上陛下大腿的人,如今已是尚书喽!”
这话更是如刀子般戳在杜冠流的心口,他的眼神更加怀疑凌厉。
高德骧浑身冷汗直流,恨不得当场就拉着杜冠流的朝服表忠心:“我不是,我没有,杜大人,您听我解释啊!”
此时,阴暗扭曲黑化版·严轻鸿也掺和了进来,阴恻恻地盯着高德骧,拱火道。
“你目光游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还不时扯自己的领子,一看便是在说谎。”
“高侍郎啊高侍郎,没想到你竟然投靠了陛下……”
高德骧又怒又急:“严尚书,你莫血口喷人!”
严轻鸿目光森冷,声音如厉鬼索命:“本官是不是在说谎,高侍郎心中有数……”
高德骧打了个寒颤,还是决定不跟严轻鸿争,毕竟对方如今跟阴沟里爬出来的索命鬼似的,太过可怕。
他挣脱了保皇派的“围堵”,凑到杜冠流的身边,谄媚道:“昨日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几个御史心中已打好了腹稿,一个箭步就飞冲而出。
抱柱的抱柱,拔剑的拔剑,以头抢地的以头抢地,纷纷声泪俱下,言辞恳切。
“陛下,微臣有一言不得不谏!陛下乃天子之躯,性命关乎整个燕赤,怎能私自出宫!”
“京城凶险万千,陛下若是有任何闪失……”
“陛下下次万万不能再私自出宫……”
高德骧趁着其余人注意力都被御史吸引过去的间隙,接着解释:“下官当时都不知道那屏风里坐着的就是陛下……”
听着高德骧的解释,杜冠流的面色刚好点,旁边队列中又有一人冲出,再次打断了众人。
高冲光叉着腰,以一人喷五御史。
“陛下日日被政事所累,出宫放松一次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陛下好,那就不要只动嘴皮子功夫,倒是拿出点实际有用的来啊!”
“袁御史,据我所知,您昨日还颇有闲情雅致地去听了个小曲儿,怎陛下出宫看个斗酒都不行了,你这是觉得陛下不配?”
“陛下此次出宫,是我高家邀请的,因此陛下可不是单纯看斗酒,他是为了体恤民情,更是为了维系君臣感情!”
“懂?”
快要将杜冠流哄好的高德骧听到这番话,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孽子,你个为了抱陛下大腿就随意坑爹的孽子啊!
这话一出,不就直接坐实了他高德骧和陛下私底下那点不得不说的故事?!
偏生高冲光的一张快嘴还生生让人找不着空插嘴打断,只得听他一直在这叭叭叭!
吏部队列中,杜冠流的脸色彻底黑沉,直接扭过头不再理会高德骧。
朝堂当中,保皇派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目光,而杜党一副你这小人竟敢背刺大人的愤恨目光。
高德骧内心流下两条宽带泪,他从始至终,都只是被迫与陛下吃了顿饭!
他冤啊!他比窦娥还冤!
上座的云窈窈疯狂憋笑,朝高冲光投来赞许的眼神,你个吉祥物还是有点用的!
看向高德骧时,心底的坏水更是咕咚咕咚冒。
这便是云窈窈一早便针对高德骧打算采取的措施:离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