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那些黄门小太监也都嗅出了危险的信号,他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群臣脚步匆匆,纷纷抱着笏板入朝。而朱玉平则姗姗来迟,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让人火大。
李纲和邓肃在身后沉默不语,显然他们也得到了韩世忠战败的消息。只有朱玉平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于热情的和朝臣们打起了招呼。
“哟,王时雍王尚书,听说你新晋娶了一门小妾。啧啧啧,艳福不浅啊。我可听说,那小妾可是丽春院的头牌。”
面对朱玉平的挑衅,王时雍只是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袍袖一扶,抱着笏板匆匆而去。
朱玉平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回过头:“咦,白相公。李邦彦呢,你二人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今儿朝会怎么就你一个人。”
白时中冷着脸,他也并不想招惹这个败家子。奈何朱玉平终究是皇帝的小舅子,他只是冷冷的回了句:“李相公忧心国事,早就进殿了。”
朱玉平撇了撇嘴:“我看李相公是急不可耐吧。”
白时中一怔:“小国舅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不就是想看老子的笑话么,切!”
朱玉平依旧是吊儿郎当,这幅市井泼皮的模样,着实和庄严肃穆的朝堂还有规矩威仪的朝臣格格不入。
若非仗着小国舅的身份,朱玉平就是个市井泼皮无意。
朝臣们也知道这小子嘴毒,轻易也不敢有人前去招惹。前些日子,高俅不就是被这厮给打了么。
垂拱殿大殿,百官们位列两班。皇帝赵桓则是脸色煞白,惊恐不安的坐在龙椅上。
待得太监宣读朝会开始,下面的朝臣们早已按奈不住了。
朝中大臣除了李纲邓肃寥寥几人,剩下的大都是主和派大臣。他们在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本来这种情况,弹劾当朝国舅爷。他们完全可以找一个背锅侠,找个低阶的散官站出来弹劾然后抛砖引玉。
可是作为吏部尚书的王时雍早已按奈不住了,他抱着笏板站了出来:“启奏圣上,臣王时雍,弹劾小国舅朱玉平。擅自调兵出城夜袭敌营,以至我三千铁甲战死城外。而今城中人心惶惶,那金贼更是气焰嚣张。臣以为,小国舅不宜再担任禁军统领一职。”
赵桓恨恨的看了朱玉平一眼,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也在懊悔不该轻信李纲等人的谗言。让一个不学无术,轻佻浮夸的败家子去领兵打仗。这等于,是拿大宋的国运开玩笑。
赵桓:“而今这事已经出了,各位卿家可有什么良策。”
李邦彦和白时中互相对望一眼,李邦彦最先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与金人求和。王尚书所言极是,先罢免朱玉平和李纲等人的官职对金人以示诚意。然后,再派人出城与之和谈方可有救。”
白时中抱着笏板,跟着说道:“臣附议。”
突然,一根笏板凌空飞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中白时中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