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吃完了饭,福玉娘率先站起了身,沉稳地说道:“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这一年多谢了各位帮着打点,我回去后,你们好生热闹一会。”随后就回房了。
杜子美见福玉娘脸色不好的离开,他也跟着起身,到了无人之处,大着胆子上前拉住了福玉娘的手,小声的问道:“玉娘,最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好像有很多心事?”
福玉娘低垂着头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的说道:“若是你坚持了十年,才发现自己的努力不过都是谎言,你会怎么样?”
杜子美一愣,随后摇摇头,轻声说道:“人生本就处处都是谎言的,活着哪日不见谎言,只要你自己快乐就好,是谎言又何妨。”
福玉娘沉默了一阵。随后仰起头。对着杜子美淡淡地一笑。“你终与我不是同样地人。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再过不久就要春+>了。年后账房那里还是把陆先生请回来。你全心放在功课上好了。”
“别。玉娘。我只要晚上读书就好了。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晚上背书。白天做事。若白天不让我做事。我怕一时打乱了作息。恐到时候晚上也无法读书了。
”
福玉娘扯了扯僵硬地笑脸。随后淡淡地笑了:“也好。随你。”
杜子美这才开怀地笑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没了账房地营生。短了账房那里地收入。他就没有能力去春香楼了。他地枕头边还有上次买回来地红花。他想送去。可一直没有机会。不过客栈里常常会有关于王凝兰地消息。所以他知道今晚王凝兰在敖鄂府中。 不过他想到此刻王凝兰在敖鄂那里就不舒服,王凝兰对敖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原本知道的,可因为这几次的接触,他渐渐生出了糊涂来了,说不清楚哪里是虚情,何处是假意,可若都是假的,自己对王凝兰来说,比不得敖鄂来得有用处,难道是她看中了他定会是状元之才才会如此,这样想了,原本沸腾地热血渐渐冷却,或许还是福玉娘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女子,她不认识字没有关系,他会教会她,这样想了,杜子美地心情又舒服了起来。
回了房间,福玉娘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却了无睡意,她在想着司徒罐,她不让他来,却在小年夜里接了栓柱去陪他过节,若司徒罐当真不再是以前地他,她到底该怎么办,那年的竹叶飘香难道真地只是她一个如梦似幻的错觉,他的笑,之于她,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