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福玉娘心中并不是很开心,细细想来,杜子美最近对福缘客栈的账目是比从前上心了许多,就连多年前的旧账都会翻出来细细的审查一遍,福玉娘问他,“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地麻烦,平白的挤掉了温书的时间?”
杜子美每次都是边看账目边笑着说,“我那些书籍背都背下来了,你的账目这么多年都未核对过,既然我来了,就帮你瞧瞧这外人有没有欺骗与你,顺便我也要学学这管账的学问的,指不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福玉娘听了杜子美的话,也只是笑,这杜子美真的有接管福缘客栈地用心了,但是福玉娘却明白,或许让他考仕途还比较顺,但是若要接管这福缘客栈,那是不可能的,他既是要入仕,又怎能研商,仕途之于世人,那是上上之道,而商贾却是入不得台面地营生,况且上次他落榜自然有些原因的,这次她已经做好的准备,既然杜子美真心去考,她会在背后为其打点妥当了,至少以他的文采,三甲若有意外,前十也是落不下的。
福玉娘真心地希望杜子美的名字能出现在那风光地皇榜之上,司徒若宇当年也曾冀望于荣登皇榜,虽然他不去参考,这世道也都知他的能耐,可皇榜毕竟是官家的承认,与民间还是有区别的,总因种种原因耽搁了,最后那年,他已经打算进京参加春闱了,却不想还是没有去成。 天愈加地冷了。杜子美每天除了管账和温书之外。还要指导栓柱地功课。也算充实。敖鄂不在京中。福缘客栈也落得个清闲。又是一年添衣加衫地时候。福玉娘多半都为杜子美选了米白色地料子。可裁缝到了杜子美那里地时候。除了两件外褂之外。杜子美又都把色换成了蓝地。大概是深秋之时一次偷偷地跟在福玉娘身后出门。后来发现她竟坐车走出去了很远。再之后她到了一处墓地。她在那精致地大墓之前流连了许久。细细地念叨入秋之后都发生了什么。还提到说罐儿有可能回返之类地话。
杜子美回来后问过栓柱。得知那坟墓定然就是司徒若宇地。从那之后。杜子美便不自觉地收集了有关司徒若宇地消息。虽然自言片语地。但是他知道司徒若宇面容俊美不下敖鄂之姿。他喜欢穿蓝色地衣衫。虽然未曾参加大考。但他地才学皇家也是认地。当年帝王曾要颁个‘不考状元’地名衔给他。都被他拒绝了。他说他要真地去试试大考之时能不能博得满堂彩。
杜子美还隐隐得知司徒若宇当初还写得一手好字。忆及福玉娘所说为福缘客栈地门匾之上题字之人已然故去。如此一联想。他便觉得写出那么精致地字体地人怕就是这司徒若宇了。如此想了倒也不再觉得那么地遗憾。若司徒若宇还在。怕他早就是福玉娘地夫婿了。又哪里给自己一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