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德维希躺在我怀里,大口大口地向外吐着鲜血那一刀由
刺入他的小腹,已经严重伤及了肺部。
“对,兄弟兄弟,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给你包扎!”
我手忙脚乱地撕开应急救生包,绷带、止血药剂当我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之后,路德维希已经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兄弟,走好,我一定会多为你准备祭品!”
我放下路德维希还柔软的身体,拔起突击战斧,冲向巨弩阵地,那里已经是火光冲天
“信号!”
一斧劈散最后一具巨弩后,我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中队长罗蒂已经指挥突击队冲出潜伏地向矿井突击,这里已经是护矿队最后一道有组织的抵抗,大约十分钟后,矿井的方向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们在崖顶上都能感觉到地下传来的剧烈震动。
“带上牺牲兄弟的尸体,撤!”
我心情忧郁地将路德维希的尸体绑在背上在突击巨弩阵地的时候,又有两位兄弟被流矢夺去了性命。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当看到一个个敌人在面前倒下的时候,可能会毫不在意,但当战友在身边倒上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是用任何语言也难以描述。
我们小组一共是15个人,消灭了一个由一个小队的人扼守的巨弩阵地,我不知道这一次战绩会给我们个人带来什么样的荣誉,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它避免了许多人员的伤亡,同时也给整个突击队顺利摧毁矿井创造了胜利的条件。
我们这一组兄弟的伤亡是35伤,可我们杀死的敌人却有一百多人(没有俘虏,我们不需要),简单地说,我们消灭了敌人的一个小队,当然,这种伤亡比例源自武器装备的巨大差距——大多数人死于晶石炸弹,尤其是在刚开始突袭时所用的眩光弹,为争取缓冲时间立了大功,只可惜那是刚装备部队的新玩意,产量还不大,每个人只有一枚,这种武器在夜间突袭的时候,效果非常好。
在战后,我们这次突袭崖顶的战斗受到了城防军的参谋军官们一致的高度评价:“这次攻击,是指挥得当的小攻击部队,压制并调动在预筑阵地上数量较多的守军的经典战例。突击队员们以高昂的战斗意志,迅速而大胆的出击,不同方向的侧翼偷袭,扰乱了敌军的指挥系统,挫伤了敌军的士气,充分挥了我军新装备的威力,让敌人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这次胜利的取得还有一些其它的因素,譬如他们所受到的良好训练,这一次对他们是实战的洗礼,他们冒了极大的危险,但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是一份宝贵的突击作战的经验,它是属于整个城防军的重要财富”
“切!这帮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事后汉默对那些参谋军官充满煽情的评论丝毫不感兴趣,他悄悄跟我说,如果再来那么一次,他绝对不会主动跑到山崖下面像个傻瓜一样让上面的人用石头砸自己。
“真的?”
我怀疑的看着他。
“嘿嘿,不过确实挺来劲的。
不是吗?布鲁斯。”汉默憨厚地笑道。
“是的,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死,觉得如果有弩箭向我这里飞过来,是一定会生偏转的,战神冕下绝对不会让它们落在我身上。”我回答道。
法尔特在一旁说道:“你是意识不到的,因为那是你的第一次,我以后是绝对不会再做那种疯狂的事情了!”
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第一次参战的军人心里总是认为,‘这种事情不可能生在我身上,我很机灵,受过良好的训练’,可真正参加战斗之后,很多人都会处于紧张焦虑之中,似乎每一枝流矢都有可能射中自己,自己是最有可能生危险的人。
在做这次战斗之后的分析时,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魔鬼教官巴菲特。
或许这个人不是一个可亲的长官,但他确实是一名合格的教官,如果不是他那地狱式的训练,我们不会以如此良好的纪律、默契的配合、骆驼一般的耐力以及在偷袭时灵活熟练地使用武器和工具。
回来之后,我们通过突击队内部战报才知道日那天,血翼突击队分十一个作战分队在银翼飞行大队的配合下,对卡诺地区内的十余处战略目标进行了打击,全都取得了成功。
在这次战斗中,共有54名突击队员阵亡,他们的尸体都将集体安葬在刚刚建立的烈士墓园里,名字也将会铭刻在纪念碑上,活着的人将会记住他们的功绩。
我的眼前闪过一张欢快活泼的面孔那是路德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