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维亭拿起电话准备报警时,他的手下气喘吁吁冲进来。
若是换做以前,他根本不会选这条路,会亲自找到那帮家伙,剁成肉酱丢进公海喂鲨鱼。
可他现在不是
他的身份变了,只是一个普通公民,能做的就是求助警察。
“先生。”那人激动不已地说:“小、小姐回来了,就在外面。”
“什么?”唐维亭扔掉电话立马冲出门去,一路疾步来到大厅就见唐糖灰头土脸坐在沙发上正在喝水。
他着急走过去,抢走她手中的水杯,捧着她的脸,又摸摸其他地方,手臂、腿上、背部,“臭丫头,你有没有事?伤到没有?”
唐糖被他这么一弄差点呛到,她扬手挥开那两只大手,忙说:“我没事,就是走很多路有点口渴。爸,你快去救许心慈,她还在那个男人手里,她本来已经逃走了,是为了救我又回来。爸,你一定要救她!”
“”
唐维亭有短暂的怔住,“你是说她本来逃走了,但为了救你,又羊入虎口?”
“嗯嗯。”唐糖一脸着急道:“就是那样,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人设。”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许心慈原本就不是坏人。
只是看上去比较坏而已。
不对,其实看上去也温和,就是有时候受了刺激会突然变得不近人情、歇斯底里。
唐维亭沉默了一会儿,说:“带我去那个地方,你还能不能走?”
“能、当然能。”唐糖义不容辞。
毕竟许心慈是为了她才
本来都可以脱身了。
在去的路上,唐糖一直注意自己父亲的表情,见他一直在转手腕上的佛珠,她记得他这个动作,以前他这么做时,就说明会有人死,因为亲眼见过、所以终身难忘。
她不明白那到底代表什么,明明他双手沾血,但喜欢一切关于“佛”的东西。
可能也是一种救赎,他也清楚自己罪孽深重。
“爸,要是许心慈真的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唐糖试探性地问道。
“你想我怎么做?”唐维亭道:“唐糖,我现在是个普通人,不会再打打杀杀。”
唐糖心里却在打鼓,可她觉得他脸上的表情比地狱修罗还可怕。
真的,非常可怕。
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是一幢破旧小屋。
唐糖之前离开时,那外面有人拿枪巡逻,可现在半个人影都不见,看来已经早就撤走了。
唐维亭让她留在车上,他一个人走了进去。
里面充斥着一股霉味,女人衣衫不整抱膝坐在草堆上,脸上、脖子里都有伤,她表情木讷,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娃娃。
唐维亭心脏猛地揪到一起,走到她身边,想伸手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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