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泪眼婆娑,哽咽道:“怎么风光怎么来的人,请你将这些话告诉他吧,我想他会明白的。”
“是。”英叔躬身道。
黎洛最后又看了眼男人才转身离开,容言、再见了。
容言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他费力睁开双眼,只觉腰酸背疼的厉害,扭着脖子从床上起身,嘴里逼逼道:“该死的丫头可真是不留情面,老子腰都快要被她打断了。”
英叔就站在床旁,听见他的话就说:“少爷,黎小姐走了。”
容言表情怔了怔,揉着腰从床上起身,“呵,果然被气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打我一顿,我这老腰英叔,你懂按摩么?你给我揉揉。”
“少爷。”英叔见他依旧嬉皮笑脸地,便道:“我想黎小姐应该不会想见您。”
容言表情一凛,抬眸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小姐已经知道周翘的事。”英叔不隐瞒。
“谁说的?”男人表情像是要杀人,“他妈到底谁说的?”
英叔双手反绑在身后,“是我。”
“英叔,你——”容言几乎要用拳头砸上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少爷下不了这个狠心,所以我擅自主张替您做了这个决定。”英叔不卑不亢道:“若为了此事少爷要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少爷,其实您心里最清楚,想要黎小姐一世平安就是您远离她,或者回去重掌帮派,那才是正道,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做只缩头乌龟。”
“闭嘴!”容言真的动了杀意,“英叔,我敬重你,但你千万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我的事你没过问的权利。”
英叔却决定这次非要将“倚老卖老”贯彻到底,“少爷,我吃过的盐你吃过的饭还多,有些话你必须听听我的想法。”
“放屁!老子一顿吃三碗饭,能比不上你吃过的盐?”
容言反驳。
英叔好脾气,“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个比方不成立——”容言任性起来像个孩子,“她走之前有留话么?”
“有。”英叔想幸亏刚才他是录的音,不然这小崽子估计会以为骗他呢!
掏出一个屏幕碎了的手机往桌上一放,“喏,我录的,你听吧!那话还挺长的。”
容言连忙将录音打开,“让他别再做我保镖,我哥就是做这一行的”
确实如英叔所说,这话不短、很长。
可容言觉得怎么听都短,他听完一遍又听了一遍,听了十几遍以后,他还嫌不够,又抱着手机缩回到床上听。
英叔有点受不了了,“少爷,您要听到什么时候?太阳落山不成?”
“你先出去——”容言声音带冷,“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英叔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突出一个字,“是。”
他想是应该给他点时间好好考虑。
一旦做了决定跟他回去那就是另外一条路,再无回头的路。
容言一个人待在房间,耳畔回荡着女人的话,他清楚她一旦知晓周翘的事,她就会弃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