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果刚才他没有经过。
或者,因两人纠葛他不愿意停下车。
亦或者,他真已经冷漠到无视她的生死——
一时间,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绕过他的颈项,吐气如兰地凑近,唇与唇的距离可以忽略不计,两人睫羽交缠,彼此呼吸更是滚烫如火。
“厉总,我有点冷,你可以抱抱我么?”
对厉绍棠这样的男人而言,这样的引诱,手段有点蹩脚甚至于是可笑。
陆繁星已经做好被推开的准备,但男人非但没有,反而还用双手掐紧她的腰,让两人身体贴合地更加密不透风。
他说:“厉太太,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自觉。”
陆繁星:“”
下一秒,男人凉薄冷冽的唇迎上来,吞噬掉女人所有到嘴边的疑惑。
之后,亟不可待的某种情绪如山洪爆发,将两人彻底包围,载沉载浮间犹如目睹了一场世界末日。
——
陆繁星再次睁眼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连天花板都白得晃荡她眼。
眼下,她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昨晚她和厉绍棠做了。
没有药物催情,只有被酒精麻痹的神经。
但,好像昨晚上喝了一瓶上百万酒的是她,厉绍棠应该并没有沾酒,因为他嘴里根本没有任何酒味。
那他
陆繁星来不及思考昨晚上他到底怎么了,她不相信他看不出来她是故意勾引,他明明可以有拒绝。
依之前两人的种种摩擦,以及他对她的厌恶程度,他猛地将她推离,并且再骂上一句“陆繁星你非要这么下贱”才算是正常,可他偏偏选择跟她沉沦欲海。
两脚一着地,她差点就瘫软下去,幸好及时伸手撑着床,而此时她也看见手臂上斑斑痕迹,是昨夜疯狂无度留下的苦果,在白皙肌肤上显得特别醒目,现在是粉中带红,很快就会变成淤青,要过很久才会消退。
显然,昨晚那场旖旎欢事并非是郎情妾意地温柔乡,从她身上的不算深的伤痕来看,其实更像是惩罚。
难怪她会感觉那么疼,厉绍棠那个混蛋下手真是不轻。
整个人冷静下来后某些感官就会清晰起来,比如耳朵。
从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地水声,显然昨夜跟她有过鱼水之欢的新欢丈夫正在洗澡,还没离开这个卧房。
陆繁星感觉羞窘从脚底直往头上涌,昨夜种种细节她已经记不清楚,只知道彼此汗水交织成雨,不仅仅在这个房间他们有亲密接触第一次好像是在车上
该死!
就在陆繁星正焦灼自我难堪时,浴室门被突然打开,男人下身只围着浴巾走出来,他散乱在额头的短发正在滴水,顺着他的胸膛一路而下,来到他有六块腹肌的腹部,最后隐没进最神秘地带。
女人立刻尴尬别开眼,下意识抓紧身上的被褥,双颊通红想要解释,“昨晚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