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会合,而酒坛子则是想办法去为幽冥孤狼准备进入阴阳海所需,然后再根据阿朗多1路上留下来的记号尾随跟上。
此刻赶上来的酒坛子,错过了两只巨狼对峙的精彩1幕,只能透过阿朗多口头对他转述刚刚在这里曾经发生的1切。
“两只巨狼争抢1个孩子?这孩子是何方神圣,值得让牠们这般争抢?”酒坛子疑惑的问着,他行走北境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黑水部落那个穷乡僻壤,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孩子值得如此重视。
“就是个病殃殃的孩子…,对了,说到病殃殃,这会你都准备了哪些东西?有没有帮得上战枭勇士疗伤的药品?”提到小南藏的病殃殃,阿朗多突然想起眼前奄奄1息的战枭才是真的病殃殃。
“疗伤的药品…,我这里准备的都是些清热解毒的内服药,没什么能治疗外伤,更别说是应付骨裂骨折。
我还特地问了灯笼部落的人,前去阴阳海该准备些什么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只说准备什么都没用,顶多是准备些清热解毒的药方,毕竟这里的瘴气毒物太多。”酒坛子无奈的说。
不管是酒坛子或阿朗多,常年行走北境,自然对北境第1高手早有耳闻,只是过去他们从未见过战枭本人,虽然耳朵里听着眼前这个人叫做战枭,却完全联想不到眼前这个病泱泱的伤者居然就是北境第1高手。
尤其走进阴阳海森林,管你是北境第1高手还是第2高手,在大自然面前都是既卑微又渺小,早该有把命送在这里的准备,尤其还遇上幽冥孤狼这样的恶煞,只能说是自己倒霉,所以酒坛子并未在乎战枭的生死。
“清热解毒的药?这位大哥,能否让我看看你身上带了哪些清热解毒的药?”葫芦梆子听到清热解毒这4个字,立刻眼睛为之1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酒坛子随即将身后背着的大小包袱逐1摊了开来,将其中清热解毒的药包11打开,好让葫芦梆子能够看得仔细。
“这位兄弟,你是大夫?”酒坛子看着葫芦梆子熟练的1边搓揉药包里的粉末,1边仔细闻着它们的味道,1边看着它们的形状与颜色。
“这几款药不对,不对症…,而且药材也不行,这钱白花了。扔了吧,这几包药,越吃症状会越重。”葫芦梆子摇头说着。
“这…,我买了十几种药,难道就只有这3、4种有用?”酒坛子难以置信的问着。
“给人吃自然是不妥,除非是…。”葫芦梆子貌似又想起什么事情。
“除非是什么?”酒坛子好奇地问着。
“除非…,你们待会。”葫芦梆子起身在周围绕1大圈,沿路仔细看着周边植被,就连被落叶枯草掩盖住的角落也不放过。
只见他时而站起身来抬头冥思,时而蹲下去反复拨弄,不但口中念念有词,同时两手十指还不断比划,其他人完全被这景象给彻底迷惑。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阿朗多看着葫芦梆子诡异的举动,好奇的问着。
葫芦梆子没理会阿朗多的问题,仍是继续东翻西找,似乎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片林子里。
“既然他是大夫,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就静静的看着吧。”酒坛子拍了拍阿朗多的肩膀。
只见葫芦梆子不但未见消停,反而还越走越远,整片林子里上上下下的窜跳,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买这几种药时,是怎么跟对方说的?还有,对方是否曾经跟你说过什么时候该吃这些药?或是吃这些药该注意哪些事?”葫芦梆子绕了1大圈之后,又回到酒坛子面前,接着拿起其中几包药问着酒坛子。
“我就是…,就是说要买清热解毒的药。至于什么时候该吃这些药…,他好像是说…,说是中毒的时候吃,这有什么问题吗?”酒坛子不解的问着。
“天啊,你们这根本是驴头不对马嘴。清热解毒的药,解的是肝毒,是心火,但是他卖给你的药,解的是这片林子里花草树木的毒,毒蛇毒虫的毒,这两种毒根本不是1回事。”酒坛子解释着两种毒之间的差别。
“是吗?他可没跟我解释这些…。”酒坛子疑惑的说着。
“没事,如此1来,反而是歪打正着。”葫芦梆子话1说完,立刻再次在林子里到处游走,1会拔拔这边的草,1会摘摘那边的花,接着又取出刀子在几棵树上刮了些蕈菇,又在潮湿的石头上刮了些苔藓,就像是孩子在玩的过家家。
“他这是想干啥?”阿朗多好奇的问着。
“看起来…,像是在采药吧,他不是个大夫吗?”酒坛子抓了抓头,随意回答着。
没过1会,葫芦梆子便用衣服裹了许多搜刮的战利品,兴奋地回到战枭身边,同时找来1块平整的石头,然后将那些战利品给铺上。
“你这是…,是打算做什么?”阿朗多不解的问着葫芦梆子。
“配药。”葫芦梆子1边说着,1边解下身上的葫芦,从里头倒出1只大蜈蚣,接着用1根银针直接戳穿它的脑袋。
“这…,这是配药?”酒坛子与阿朗多看着那只手指头粗的肥大蜈蚣,惊吓的连退好几步。
“对!但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我想想…。”葫芦梆子看着1整张石板上的花草树皮,皱着眉头沉思。
酒坛子与阿朗多并不知道葫芦梆子的来历,他们虽然不谙药理,却也见过许多药材,就是无法将印象中的配药与眼前的葫芦梆子连想在1起。
“不如…,你忙你的,我们先找个地方将你这位同伴给埋了,以免让他暴尸荒野。”阿朗多指着1旁的8两金,毕竟以目前状况来看,就算躺在地上的战枭最后能够脱险,葫芦梆子也只能侍候着他,无论如何都顾不了这个死者,不如就地将他埋了。
“是啊,你们不提,我都忘了这事。稍等,我看看他身上还留有什么东西…。”葫芦梆子随即翻了翻8两金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是否还有从胡子部落带出来的药。
就在葫芦梆子翻动8两金尸体的同时,1只躲在下面的小花蛇突然被惊动,并迅速的反咬了葫芦梆子1口。
葫芦梆子大叫1声,随即往后退了几步,还来不急将蛇毒从伤口给吸出来,便急忙对酒坛子与阿朗多喊着。
“两位大哥,快帮个忙,别让那只蛇给跑了。”葫芦梆子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急忙提醒着酒坛子与阿朗多。
“蛇?哪里?”酒坛子1听到蛇,便兴奋地问着。
原来酒坛子向来是个嗜蛇老饕,尤其草原与沙漠的食物选择有限,因为远离大海江河,海鲜河鲜的取得自不待言,蛇肉算是在牛羊以外的极佳选择,因此酒坛子从小就练得1手抓蛇本领,尤其沙漠中常见的各式毒蛇,更是他下酒时的完美佐料。
此时听到有蛇可抓,立刻完全变了个样,与刚刚1看到蜈蚣便退避3舍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心,那是条有着剧毒的花魁头腹,千万别让它给咬了。”葫芦梆子紧咬着牙,颤抖的说着。
“没事,不过就是烙铁头蛇,又不是没抓过。”酒坛子自信满满的说着。
“你…,你还好吧。”阿朗多听出葫芦梆子的声音有异,急忙问着。
阿朗多这1眼看去,只见葫芦梆子的左手手掌,几乎已经肿成原来尺寸的两倍大小,并且已经黑成1片,只怕中毒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