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聪明,要命的体贴,他伴读的日子里,自己也满腹经纶,苏深雪学什么,他也跟着学会什么,而且还得到夫子的赞赏。
他对苏深雪事事上心,细心呵护,不管苏深雪干了什么蠢事、出了什么糗,他也总是笑笑的、像是她的一切都很美好似的注视着她
魏缇不懂,苏深雪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香,这辈子才能拥有这令人称羡的一切。
“魏二小姐,这位置就还给你们品茗吧。”通杀站了起来,用“我拜托你行行好”的眼神看着苏深雪“小姐,咱们该回去了。”
苏深雪看着他,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
正当通杀心想她肯定听不进他的话之际,她竟站了起来——
“好。”苏深雪叹了一口气“我让,可以了吧?”
魏缇见苏深雪起身,心想苏深雪终究是顾忌她的身分而不得不臣服,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你早该起来了,挡路。”魏缇哼地一声,回头看了表弟妹一眼,那脸上表情像是在说:“瞧,本小姐很罩吧?”
像是不让苏深雪有任何反悔的机会,见她一移动步伐,魏缇就抢着在她的位置上落坐。
可就在她要坐下的同时,苏深雪忽地伸出她的无影脚一扫。
霎时,椅子倒了,魏缇一**坐在地上,惨叫一声——
“小姐!”
“表姊!”
魏缇的丫鬟随从跟表弟妹几乎同时出声,场面一阵混乱之际,响起的是苏深雪哈哈大笑的声音。
魏缇出了糗,当场涨红了脸,恼羞成怒“苏深雪!”
苏深雪对她扮了个鬼脸“我只不过是替啾啾出口气罢了。”说罢,她拉住通杀“我们走。”
通杀看看跌在地上,气得快哭了似的魏缇,再看看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事,很快的就传到了苏雷远的耳里去。他当然不怕魏家报复,只不过苏深雪跟魏缇的恩恩怨怨着实让他心烦。
虽说他知道这只是两个女孩之间的战争,不至于演变成两个家族的战争,就算会,他苏雷远也没在怕。不过开门做生意,求的是和气生财,魏崇范虽只是个小文官,影响不了他苏家的生意,可他也不乐意苏深雪去惹这些是非。
于是,他还是将苏深雪叫到面前去念了几句。
苏深雪右耳进左耳出,不挺在意。能给魏缇一个教训,替啾啾出口气,就算要她罚跪,她都愿意。
回到西厢,啾啾等着伺候她。见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进来,啾啾立刻迎上前去。
“小姐,你回来了?又捱老爷骂了吧?”啾啾问。
“念两句而已,我爹哪舍得骂我?”她东看西看“通杀呢?”
“温大叔叫他去前面帮忙。”啾啾说:“去了好一会儿了。”
“通杀是我的人,温大叔老爱差遣他。”她咕哝着“温大叔身边都有风晓让他差使了,干么还跟我借将?”
风晓是温大叔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温大叔收养的孩子。
温大叔一生未娶,也没有孩子,风晓原是在街头讨生活的流浪儿,温大叔见风晓聪明又有义气,便视如己出的照顾教导。如今,风晓已是赌坊的重要庄家之一。
“通杀大哥好用嘛,他没有江湖习气,却又懂江湖事,温大叔说他精明却正派,最适合当庄了。”啾啾说。
她白了啾啾一眼“你又懂了?”
“多少懂一点。”啾啾续道:“再说,小姐你都十七了,还老是跟通杀大哥绑在一起,就不怕别人闲话?”
“谁怕?”她轻啐一记“我就爱他伺候我啊,他啊比你能干多了。”
“小姐,我也能做很多事的。”啾啾不服气的说:“瞧,像帮你擦身子更衣这种事,通杀大哥能做吗?”
“他能,只是不可以。可是他会的,你都不会。”她反驳。
“他会什么是我不会的?”
“聪明。”她说着,用手指戳了啾啾的额头一下“你有他聪明吗?”
“这”啾啾自知不足,一脸懊恼,但又想到了一个优势“小姐总有一天会嫁人,到时我能陪嫁,通杀大哥行吗?”
“谁跟你说我要嫁人?”苏深雪卸下外衣,坐了下来“我啊说不准哪天会突然啵的一声不见,还嫁什么人?”
闻言,啾啾觉得不吉利,立刻连呸了三声。
“小姐总爱胡说八道,什么啵的一声不见?你好端端的,怎会不见?”
苏深雪高深莫测的说:“世事哪有绝对,什么都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