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师出城,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我就看到了这一路上到处都是森森白骨,残骨不全。
腐烂的残肢断臂上有些一些秃鹫或是乌鸦在餐食着,走了大约有两个时辰的时候,我们发现了前方有一处白骨堆积城的小山,我们没有下马清理,因为这样的小山真的比比皆是。不是我们已经麻木了,而是我们要尽快找到羯族军队,杀尽羯族,来保护那些还活着的汉人们。
行军大约有五天的时间,斥候来报,前方有大批的羯族骑兵在活动,约有一千多人压着数百个汉女正在行军。当时将军看看四周的环境,全军冲击。
没有任何悬念,这一千来人的羯族骑兵被消灭了,没有活口。
也就是从解救下来的汉女口中,得知了羯族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他们让汉女怀孕,等到快临盆的时候,剖开孕妇的肚子,取出小孩,用铁锅耗成油,用这些油炒菜。而他们的任何肉菜里的肉,百分之八十都是人肉,他们把掠夺来的人分为三等肉。
一等肉,不超过三岁的小孩。
二等肉,年轻汉女的乳\/房,精壮汉族男子脑髓。
三等肉,年轻汉女身上的肉。
他们在他们的集市上公开买卖,眼前的场面,和我这么多天的经历,我相信,地狱也不会比现在的场面吓人。
千里赤地,横尸遍地,野兽出没。随处可见的野狗,野猫以及其他的一些野兽,在撕咬着死尸。
生活在战争年代的人,身上都会有一种气质,那是一种对死亡的麻木,对生命的漠视的气质。也许死对其他人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死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耻辱。
而我也在此刻,终于知道了,在地狱里的奈何桥为什么叫奈何桥了。奈何,奈何,真的是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慢慢寻找小股的羯族士兵。予以歼灭,可是幸运之神,不会总照顾我们。
出城野战的军队不出意料的遭遇了大批羯族骑兵,众军冲散,仅剩四人,商量如何回到自己的城池。
可是任我们四个人,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我们看到的事情和经历的事情,让我们对死亡,有了渴望。因为我们见证的事情和经历的事情,比地狱还要可怕,以至于后来,我每每都会在梦中被惊醒。
没走了,又碰上股羯族骑兵,血战后四人全部落马。
我试图站起来,可是我却始终也没有站起来,我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和我一起的其余三个人,被羯族士兵斩杀。我当时很愤怒,挣扎着想呼喊他们,可是我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任何声音,我又一次晕倒了。
突然我被一阵巨疼弄醒了,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只野狗在撕咬我,我疼的吼了一声,野狗见我没死,马上后退好几步,嗷嗷的对着我狂叫着。野狗的这声叫声,瞬间把旁边正在撕咬我同伴尸体的十几条野狗也招来了。
看着曾经一起战斗过,生活过的战友的尸体,被野狗撕咬的四肢不全,我的心在剧烈的颤抖着,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我浑然忘记身边还有十几条饥肠辘辘的野狗,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颤抖着身躯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手里的长枪,一步步的挪动着双脚,走向不远处的三具尸体。
这十几条野狗不敢靠近我,只在我身后嗷嗷的狂叫着,我用笨拙的步子挪到了离我最近的一个战友的尸体旁。看了看已经被咬的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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