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逐渐下沈,天色渐渐昏暗,湖面上各式七彩缤纷的画舫纷纷挂上灯火,将西湖妆点成另一番风貌。
夕阳余晖中,慕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画舫的甲板上,凝着笑意望向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美人。
“你来了?”他仿佛等候已久,但脸上却不见一丝愠色。
“是来了。”她淡淡答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拥有绝世的清艳容貌,眉宇间不时流露出一股冷效之气,像冰一样的态度!使得慕容对她兴趣不减反增。
慕容领她到置满精致食物的桌旁坐下,并且命船夫将船驶到湖中,开始了他精心安排的夜晚。
“我还以?你会放我鸽子。”慕容低醇的嗓音仿佛对着情人诉说爱语,充满调笑的俊容显得魅力十足。
“堂堂慕容三少,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雪无崖朱唇微?,在夕阳余晖与月夜交替下,更加显得魅惑人心。
“在你面前,我的确没有信心。”他使出他一向对付女人的绝招,表现得有如多情公子似的。
雪无崖撇唇轻笑。“慕容三少实在太客气了,京城里谁人不知慕容三少的红粉知己多如过江之鲗?”
慕容见招拆招。“不过是些流言罢了,所谓树大招风便是如此。”
雪无崖不再作声,她好笑地望着慕容大献殷勤的模样。
慕容虽在表面上装得极有风度,但心底却一再告诉自己他定要收服眼前这名居然敢不将他看在眼里的女人!
他望着她绝世的清艳容貌,不禁开始想象她薄衫下的肌肤是否也像她的脸颊般吹弹可破?
他要她像以往他所拥有过的女人一样,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身下,为他婉转吟哦望着他一脸邪笑,雪无崖忍不住出声将他显然出游的神智给唤回。“你在想什?”
“没什?。”他故作无事地替两人斟满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在想象你这样美丽的女人该是什?样脱俗的名字才足以与你相配?”
雪无崖在心中暗道: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尽管如此,?了陪他演这场戏,?了师父的任务,她回答了他的问题。“雪无崖,上回你见到的另一名女子,是我的表妹,月无缺。”
她谎称她与无缺的关系,这也是计划中的一步。
慕容眼睛霍然一亮,兴道:“好名字,无崖无崖来,?咱们俩的再次相逢敬一杯?”
闻言,雪无崖接过酒杯的手一怔,险些将酒翻倒。“你说什?”她心底一惊,他记得她?!
“什?”慕容不解地望着她一脸的惊色。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意思?”
慕容疑惑地蹙紧眉丘。“我刚才说了很多”
她打断他。“再次相逢的那一句。”
“喔!”慕容了然地一笑。“咱们不是几个月前就见过了?”
尽管已经露出太多的惊讶情绪,雪无崖仍是尽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你记得?”
“当然!”慕容绽出一抹他向来所向披靡的招牌笑容,深幽的眼眸紧紧锁住她的娇?,暧昧道:“像你这么美的姑娘,我怎么可能会忘了?我甚至日夜都在祈祷上苍让我再次遇见你,承蒙老天爷眷顾,我才能如愿地再次见到你。”
雪无崖闻言,讶异地瞪着他,此番甜死人的告白若由别人的口中听来或许会觉得令人反胃,但由他的口中说出,却教听者心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飘飘然,他真不愧“情圣”之名!
慕容继续说道:“看来你也是记得我的,嗯?”
雪无崖脸色一整,所有的惊色已由脸上褪去,她蔑笑道:“慕容三少这张嘴说起甜言蜜语来可真是甜死人不偿命,小女子今夜算是大开眼界了!”
见她似乎没有陷入他所布下的情纲之中,慕容有些愣住。
“我当然记得你!”雪无崖轻声说道,身子甚至微微往他的方向仰倾,此举令慕容再次重拾信心。
他得意地笑道:“记得我是人之常情!”
雪无崖脸色一凛,冷道:“我记得你是多?无赖地夺走我的绣包,并且当?调戏我!”
慕容大大地愣住,并且惊讶地望着她一脸的清绝这女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拿来!”雪无崖将手掌朝上伸到他的面前。
“什?”
“我的绣包!”
慕容虽占不了上风,但以他的“丰功伟业”这点小场面他若应付不来就简直有负他“情圣”的名号!
他不疾不徐地自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绣包,邪笑地凝着她,挑衅似地将绣包放至他的鼻口间,享受似的大大闻了一下。
“你说的是这只绣包吗?”
见他这般佻达的动作,雪无崖不禁怒火中烧,她气忿地身子一倾欲夺下他手中的绣包,却因他先一步挪开了位置而扑了个空。
“还给我!”
“想要就过来拿!”慕容身手矫健地跃至船头的甲板,引她过来。
雪无崖没多想便追到甲板上去。“拿来!”
此时柔和的夕阳已完全隐去,明亮的月光与满天的星斗取而代之,月色将慕容儒雅的身影衬托得更加俊逸迷人,他衣袂随风微微飘扬,略带调皮的笑容足以令无数的女人?之心醉。
“对不起,不想给你。”他耍赖道。
“可恶!”雪无崖正思索着如何夺回绣包时,船身恰巧晃动了一下。
“小心!”慕容迅速地上前由她的腰际扶住她,以免她落水。
雪无崖站稳后,发现自己正被他栏腰抱着,慌张地斥道:“放开我,谁准你碰我?”
谁知慕容袂闻言非但不放手,甚至故意将自己的身子往她的方向斜倾,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他性感地淡淡笑道:“别忘恩负义,要不是我及时搂住你,你可能早就掉到水里去了。”
他的逼近令她气息?之一窒,一股极?好闻的麝香味窜入她的口鼻间,这突发的状况令她心绪?之大乱。
“不关你的事!”他的侵略令她身子不禁地往后仰,但越过栏杆便是深不见底的湖水,一时之间她竟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困之境。
“不关我的事?”他佯装无辜地耸耸肩,故意稍稍放开手劲,令她的身子下滑了一寸,惹得她一声惊呼。“啊”“现在关不关我的事?”
见到他眼底的故意,雪无崖气得咬牙切齿,这家伙远比她原先所预估的还要卑鄙顽劣!
“你卑鄙!”她气极道。
他反而无赖地将她的话当成赞美。“谢谢!”
“你你”她惊讶地瞪着他。
贝视她的眼眸半眯起。“你究竟要我放还是不放?嗯?”
他调笑的嘴脸令她想一拳揍扁他,她气道:“拉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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