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着艳红火焰的雀鸟断剑,在疾风中化为一只五彩斑斓的雀鸟,锐利的嘴喙毫不留情地朝如征的心口冲去。
“不”正当雀鸟即将穿过如征的胸膛时,一抹雪白的影子冲向了如征。有着肖似恭晶脸庞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如白鹤伸展双翼般,将如征护于身后。
“早娘!”凄绝的厉吼由如征口中传出,却没能阻挡雀鸟穿透早娘的身躯。疾飞的雀鸟略有停顿,而后再度利射而出,将早娘护卫于身后的如征胸膛一举刺破。
强劲的气波震飞了早娘纤弱的身子,并狠狠地穿裂早娘的身躯,无法停止的鲜血由身上狂涌而出,不但染红了一身的雪白,也溅满了如征苍白若纸的脸。
鲜红的生命之火,刺激着如征体内的妖魔之血。
如征红了眼,痛苦地压制着翻腾不止的嗜血兽性,隐忍住胸口那股想要吸食人血,补充生命的欲念。尽管想要提手伸向早娘,但不停流失的生命火焰,让他连伸手握住早娘的力气也没有。
“早娘,为什么这么傻?”
“不是傻,是因为早娘爱您说好了要侍奉您,永不背弃您,生生世世守候您啊”无视剧痛的啃蚀,也无视如征眼中的腥残兽光,早娘匍匐爬向如征,将如征紧紧抱入怀中。身上的痛,远不及爱人生命终了的悲恸,早娘的小脸覆满了泪水。“大人,一起走好吗?到一个不再有血腥的地方,就算被您吃了,早娘也心甘情愿”
“住口我岂会吃你岂会杀你你是我的我的”
我的妻子啊!
如征感觉眼前愈来愈黑,再也吸收不了一丝温暖的亮。
“大人别死呀您不可以丢下早娘一个人啊”眸光逐渐黯去的如征再也吐不出话了,连誓言也来不及回应给早娘,如征的生命已从早娘的双手间流失。
“大人大人”
疾起的强风刮得大地震震作响,早娘痛声嚎啕穿透了穹苍。
突然,一支烧红的旌旗被风狂卷,以锐利的速度射向早娘,无情地刺穿了早娘薄叶般的身躯!
“不、不要啊”微麟惊恐地大叫,想要飞身相救,却被旋转的疾风压制住,动弹不得。
血,由早娘唇间流出,炽热的火舌攀爬上如征的衣摆,烧起一片红。
火愈烧愈烈,早娘挣扎地抱着如征,轻贴那张无法恢复生气的脸庞,眼里完全没有蔓延到自己身上的炽热火舌。
“您曾说过一旦尝过光的滋味,要忘记比死还要难,只是,为什么虽是这样升平的时代,这样广大的朱陆,却连妖魔可以立身的地方都没有?早娘明白,您所求的,不过是希望能和人类共处在光之下而已。但您错了,这世上,一定有某个地方是可以让早娘和您一起漫步在日光下,一起生活,一起生下一堆孩子快乐无忧地直到老死一定有个地方可以这样的大人大人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属于我们的地方吧”
泪水滑落早娘的双颊,一滴一滴,洗净了如征染满血迹的脸庞。
火舌之中,早娘悲凄的泪水与如征死沉的脸庞,渐渐随火烟攀升、攀升最后消失在穹空之中
疾风终于停止了。大地恢复原有的平静,静得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没有战事,没有饕餮,有的只是阵阵轻拂过耳的风鸣,与袅袅攀升的火舌残烟。
微麟望着只剩焦黑残骸的两人,泪水无法停止地滑下两颊。
无法理解的痛苦刺痛了那颗温柔慈悲的麒麟心,人与妖之间、生与死之间、恨与爱之间,究竟什么才是虚假,什么才是真实?他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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