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轻轻执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在那微微肿起的红唇上印下一吻,由行动表达他对她深深的怜爱。
“别这样真的不好啦!”
祁-葶仍有些微的抗拒,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明显的发红、发烫,同时也有些肿胀,她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却依旧明白现在的她看起来有多可怕,尽管乔浚真的不在乎,她也做不到平常心。
“不会啊!”乔浚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她,甚至又吻了她一下。好不容易等到她放下防备,主动投怀送抱,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平常被我彻底吻过的小女人,红红的脸、肿肿的唇”他轻抚著她的红唇,低沉的声音梦幻般地道“如果不是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是不会这样就放过你的。”
祁-葶因为他的话轻颤了一下,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感觉的,没想到他的触觉因为过敏而更加敏感,他的每个碰触都成功地引发一股熊熊的火焰,让积聚在她体内的热度更不断高涨,令她有些昏沉沉的,几乎忍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在他的面前,她真的连一点感觉都隐藏不住。
乔浚轻叹一声,放弃了对她更进一步的接触,她那娇弱的模样让他几乎爱不释手,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来,-葶,我再帮你做一点检查。”
他轻轻地放开了她,先让她靠著枕头坐好,虽然看得出她已无大碍,但还是多做一点检查确定比较好。
祁-葶恋恋不舍地眼开他的怀抱,流连著其中的温暖。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他已确定是食物引起这次的过敏,或者该说是中毒,由于她的体质无法适应某种物质,因而在消化系统将此物质吸收,继而随著血液输送至全身之后,便引发了抗拒的反应。
然而,乔浚不解的是,祁-葶所有的饮食全都是由杨婶一手包办的,再怎么样也不该出这种差错,要是一个不好,甚至可能会要了她的半条命,杨婶不可能如此疏忽的。
“-葶,你记得今天吃过什么东西吗?”
他一定要找出让-葶发病的祸首,否则说什么都不能安心。
祁-葶偏著头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很普通,却不容易回答,如果不是在相当特别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如数家珍地算出自己在某餐吃了什么食物,就算是她这样高智高的天才,当她将心思全放在乔浚身上的时候,也会常弄不清自己刚刚到底吃过些什么东西。
“和平常差不多啊!早餐是杨婶特别熬的小米粥,加上上等牛肉为馅的汤包,还有几样小菜”
祁-葶为了不负杨婶的精心手艺,还是将几道菜一一细数出来“中午是在诊所和你一起吃的,当然也是杨婶的爱心,菜色你也知道,不会有问题的。晚上杨婶弄得比较清淡”
乔浚没有注意到她说的晚餐菜色,而专注在她刚刚说的那一句话,没错,由于他不能时常丢了上门求诊的病患,因而最近中午她都是带著杨婶做的便当到诊所和他一起吃,就当是两人世界的甜蜜约会。
而今天因为临时有人扭到了脚筋,稍微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她先将餐盒放在一边,静静在诊疗室中等他,这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那些就诊的镇民也将这种情形视为平常,毫不在意未来的“先生娘”旁观,还不时与她有说有笑,几乎把“埋头苦干”的医生大人忘在一旁了。
稍后用餐时,已经被养刁了胃口的他注意到鸡汤的味道似乎有点不太一样,而她在喝汤时也曾微微皱了皱眉,剩了半碗。当时并不以为意,但现在回想起来,很可能有人偷偷在汤中加了一点化学调味料,影响到味觉的平衡,幸好她因而没有喝太多,否则症状或许就不会这么轻微了。
对方的目标显而易见,是针对-葶,否则不会用这种手法,而他也已经猜到了这个“某人”的身分,知道-葶是这种特殊体质的人并不多,能做得如此不著痕迹的更难找到几个,不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对-葶做了这种事,他绝不原谅!
“浚,你怎么了?”祁-葶敏锐地察觉到乔浚心思的转移,轻声问道。
“没什么。”他不愿让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影响她的心情,温柔地道:“你也累了,快休息吧。”
“嗯。”她乖乖地让他扶著她躺回床上,却又拉著他的手“浚,你别走,陪我好吗?”
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乔浚也同样放不开她,他点点头这:“好,我就在你身边,好好睡。”
握著他的大手,祁-葶终于阖上双眸,沉沉睡去。
至于楼下的其他人,看乔浚始终未曾走出小姐的房间,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皆欣喜地互看一眼,乐观其成。
他们就知道只有乔医生能安抚得了小姐的情绪,要不是有他在,因为身体不适而心情恶劣的小姐说不定还不肯好好休息,依乔医生的能耐,现在小姐八成已经乖乖睡觉了。
而楼上的房里,乔浚因疲惫而不知不觉地躺上了床,祁-葶则由于身旁明显的陷落而偎进他的怀抱,舒舒服服地沉入最甜美的梦乡。
周紫英心虚地走入祁园的大门,当她今天一早到诊所时,就接到乔浚的电话通知,要她带著必须的药品到祁家帮忙。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怕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周小姐吗?这边请,乔医生正等著你。”
林诚神色如常,不是因为他的修养到家,而是乔浚并未将怀疑说出来,否则若让他知道小姐受的苦和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周紫英受到的绝对不是冷眼相待就可以打发的。
林诚漠然的表现反而让周紫英放下了心,他们不会发现的,她只不过是想让祁-葶受一点罪,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了祁-葶的房门外,林诚推开门后,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乔浚靠著床头柜半坐半躺,而祁-葶则是把他的大腿当枕头,安适地蜷缩著,只是从门口的角度看不到她甜美的睡容,他一手不停地轻轻顺抚她披散在两人身上的长发,而从窗口透进的阳光暖暖地洒遍整个空间,营造出静懿与醇美的气氛。
不过这样的美景并未维持多久,林诚清了清喉咙,宣告他们周紫英的到来“乔医生,周小姐来了。”
乔浚看了他们一眼,眸中所有的温柔立即一扫而尽,那冷恻的目光让周紫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林伯,你先下去吧。”
林诚恭敬地行礼退下,现在在他们的眼中,乔浚与小姐是同等地位的,面对未来的姑爷,当然要必恭必敬的。事实上,祁园的下人眼界之高,在那些常在此进出的高地位、高财势、高智慧的人们眼中可是有名的,要在他们面前占点分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而以林诚的表现来说,是绝对的无懈可击,让人想抱怨都找不到借口,那些人只好对这有意无意的视若无睹忍气吞声了。
像周紫英从开始到现在都没让他正眼看过。
乔浚先让祁-葶在床上躺好,小心翼翼的,不让太大的动作惊醒她,昨晚她睡得并不安稳,身体的不适令她总是睡睡醒醒的,看到他在身边,才又复而睡去,一直到晨光乍现,体内的毒素大略清除之后方能真正沉入无梦的睡眠。
浅眠的乔浚可以感受到她每一个轻微的动静,但除了轻拥著她、给她一点安慰之外,也无法为她多做些什么,真是心疼极了。
但因为如此,他对此时出现的周紫英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跟我来。”他不想让她打扰祁-葶的安眠,因此领著她来到一间无人的小会客室。
周紫英不知所措地跟在后头“乔医生,这是”
他先深吸了一口气,才猛然转过身瞪视著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著了她“乔医生,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乔浚冷笑“是吗?那你明不明白你几乎杀了她?”
“我”周紫英脸色泛白,她嘴上可以否认,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事,他冷漠的眼神让她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没错,我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他很干脆地承认“但是你敢对著我说,你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吗?”
不敢,所以周紫英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只能沉默以对,甚至不敢正视他冷然的双眸。
“你连一个最牵强的理由都没有吗?”
乔浚通常不是这种冷到会令人心寒的人,但受到伤害的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这让他想仁慈都软不下心肠。
周紫英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我承认是自己对你痴心妄想,但祁小姐也不该那样瞧不起人啊!就算我真的配不上你,她那样用财势嘲讽人又算什么呢?我也只不过是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不是真的要害她。”
一阵沉默之后,她以为自己会被乔浚的目光支解,差点要喘不过气来,最后终于等到他淡淡地开了口。
“你当护士的目的是什么?”
周紫英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愣住了。
乔浚继续道:“是为了在必要时,能掌握到教训人的筹码,或是抱著救世济人的大愿,还是纯粹只想谋得生活所需,顺便钓一个金龟婿呢?”
周紫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发现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承认一开始没有和你说清楚是我不好,但现在不摊开来说明白是不行了。”
乔浚直视著她道:“你很幸运,-葶现在没有什么不妥,否则你很可能连这里的大门都走不出去。或许你见到的都只是不起眼的市井小民,但要说到报复,你连他们的一根指头都不及。现在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看你是要在诊所里继续做下去,还是早点离开这里,那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分别,但若是你再对-葶做什么,我绝对不会轻饶的!”
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周紫英真的冒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他是认真的,脸上没有笑意的他有起来是如此严厉,令人不敢违背,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而做出那样的事,没有任何好处不说,还惹上一个披著天使皮的恶魔,看到他这副面孔,就算她有再多的幻想,也只能赶紧甩到一边,只求能自保就万幸了。
“好好想清楚,机会只有一次。”乔浚说完该说的话,轻轻举起右手“不送了。”
周紫英也不敢再待下去了,逃命似地夺门而出。
乔浚这才撤去一身的冷意,很快就会知道她的选择了。
“浚,你好凶喔!”祁-葶站在门外,刚刚的场面她都看到了。
没有乔浚在身边,她很自然地就醒了过来,正好赶上这一场“戏”
“-葶。”他连忙走到她身旁,搂住她单薄的肩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不见了嘛!”她爱娇地道。只是一个晚上,她就恋上了睡在他怀里的感觉,又怕以后都戒不掉了。
“是她吗?”祁-葶也猜到了,凭她那颗聪颖的脑袋,没什么事能瞒得过她的。
乔浚轻轻点点头,微笑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对你凶的。”
她也对他粲然她笑了,这才是她所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