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身材、俊秀的五官,连他的气质与一举一动都跟他们记忆中的女儿或妹妹一模一样。
“你”汪维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个惊喜实在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舒昀孛自嘲地笑了笑“该说是造化弄人吧,原奉我打算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他深情地看着杞幽姿,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变得柔和起来“不过命运总是有它自己的打算。”
“昀孛”杞幽姿的视线从头到尾都只凝注在舒昀孛的身上,对她来说,只有他是最重要的。
舒昀孛宽慰地对她微笑了一下,他曾对她说明过自己与汪家的关系,因为不希望她担心,即使有没有这些亲戚对他而言没什么差别。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舒昀孛没什么和他们搅和的耐性“今天我到这里不是来认亲戚的,只是纯粹来做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相信你们都很清楚,因为你们说要我出面才愿意谈,所以我来了,希望不会是白跑一趟。”
“你是云音的孩子。”很显然的,对汪维民来说,舒昀孛的身分问题才是重点。
舒昀孛耸耸肩“我想我母亲是谁和这笔交易没关系吧。”
没错,他是故意的,谁教这老家伙要自以为了不起,只因为女儿爱上的男人老家伙看不上眼,就毫不犹豫地将她驱逐出门。这也没什么,少了他们,他照样活下来了,而且还过得更好,只是要他原谅他们这二十多年的不闻不问,还没那么容易。
“当然有关系!”汪维民老泪盈眶,活到了这把岁数,终于明白顾着面子并不是最重要的,面对阔别二十年的骨肉亲情,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当年那样赶走最疼爱的亲生女儿。
“昀孛,让我这么唤你一声。”汪全沉重地道:“我们都很清楚是什么样的错误造成了今天这种情况,但爸爸真的后悔了,这些年总是看到他捧着小妹的照片掉眼泪。如果你要为当年的错误惩罚我们,我也没有话说,只是要你知道人非圣贤,天下还是有不是的父母,我不敢奢求你认祖归宗,只不过爸爸的年事已高,请不要再苛求他了。”
舒昀孛可以感觉到杞幽姿轻轻偷扯他的衣袖,显然对老人家相当同情,他也只有在心中轻叹一声。
“我有说要报复你们吗?”舒昀孛的神情有些无奈“逝者已矣,我并没有打算做出那种会打扰他们安宁的事,对于汪家也无所谓原谅与否,因为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的眼神清明“我今天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要为我未婚妻的父亲请愿,以保住那份在你们眼中或许不屑一顾的基业,其实我也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来进行,不需要来找你们的,该说是打声招呼吧,我并不想做到完全的无情,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揽着依顺地靠在他怀中的杞幽姿“我所顾虑的只有我未来的妻子,也许我会寄张喜帖给你们,至于出不出席就随你们的意吧。”
汪维民挥手叫儿子下去把事情办一办,看着舒昀孛那张令他怀念不已的熟悉面孔“昀昀孛,你能原谅我吗?”
舒昀孛看着汪维民眼中的悔意,其实自己心中真的没有恨,他只是一个被过去的错误束缚的可怜老人,不像自己早巳从过往的一切挣脱开了。而这一切,该归功于自己身边的佳人。
舒昀孛揽紧了杞幽姿“刚才我就说过了,我不怪你,去世的母亲是过了几年苦日子,但她很快乐,没空怨你。现在该原谅你的是你自己,只要你能不再在乎这一切,就让自己从这些往事中解脱吧。”
“我也要谢谢你。”杞幽姿轻轻地道“因为我父亲的疏失造成贵公司的损失,不管是什么理由,您愿意不再追究,让我父亲得以喘上一口气,真的帮了很大的忙。”
汪维民拭去眼角的泪水,他明白了,舒昀孛以这种姿态出现并不是来示威的,而是用他的方式来转告他们放下过去的包袱,在他见到这个未曾谋面的外孙时,也终于能放下心了。
“不,该致谢的人是我。”汪维民微笑地看着杞幽姿“是你给了我们这样的机会。”
他含泪望着舒昀孛,这也是他们祖孙第一次真心交流。
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换句话说,该结婚的也只差临门一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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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父有点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常应企业那些来和他讨论赔偿事宜的电话从三天前就突然全数消失,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松了口气。
还有,更奇怪的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舒氏集团旗下几家贸易公司开始和他接触,这种跨国集团对他这种小鲍司一向是看不上眼的,为什么这会儿却纷纷一拥而上,条件还好得惊人,仿佛当他是什么抢手货似的。
杞父有一种预感,这一切可能和女儿带回来的舒昀孛脱不了关系,否则这些事不会全部挑在他出现后才陆续发生,这小子真的比自己想像的更有办法,女儿交给他应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董事长,有您的访客。”秘书打了内线电话报告,口气中显得有些迟疑“是一位舒先生,他并没有预约,您要见他吗?”
来了。杞父心中有数“请他进来吧。”
不出意料的,舒昀孛推门而入。
“伯父,您好。”
杞父直接问道:“你和舒氏集团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舒昀孛换个较贴切的字眼“舒氏是我的。”
杞父点点头“那这几天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了?”
“是的。”舒昀孛也干脆,问什么就答什么。
这很合理啊!既然运用他的身分是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何必要找其他复杂又不见得这么好用的方法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任何目的。”舒昀孛平静、肯定地道:“姿姿是我未来的妻子,而您是她的父亲,帮助自己妻子的父亲渡过难关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不上是什么目的。”他算是抓到了杞父的心思了。
听见舒昀孛这么说,杞父的嘴角浮上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怎么?你以为办成这么点小事,我就会把女儿嫁给你吗?”
“我没有这么想,但姿姿是我这一生惟一挚爱的女人,我只要她永远陪在我身边,无论有多少阻碍我都会一一铲除的。”
“这么说,我也是你要铲除的对象喽?”杞父挑着眉说道。
舒昀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您是姿姿的父亲,当然知道什么对她才是最好的。”
这句话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杞父摇着头道:“我原本以为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帮她挑了梁尔松这个丈夫,至少我了解这孩子,幽姿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吃亏的。”他直视着舒昀孛“不过她却证明我错了,也自己找到一个更好的人选。”
这是他头一次平心静气地看着舒昀孛,那真诚的眼神让他知道不管他是否家财万贯,疼爱的女儿跟着他绝不会受苦。
“幽姿就交给你了。”
舒昀孛向他伸出了右手,他未来的岳父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男人。
两人的右手紧紧相握。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这是他一生的承诺。
“爸。”
杞幽姿已在门外听到了一切,也终于了解父亲的心情。他只是想为自己准备最好的人生,对一个父亲来说,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现在她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一切,才真正感受到父亲对她的爱。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舒昀孛要她留在门外,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当着她的面说的。
看到女儿,杞父的表情变得有点怪。刚才他说的话不会都被她听见了吧?他是属于老式的男人,对别人怎么说都可以,却从来不会当面表现出自己的感情。所以杞幽姿若不选择偷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发现父亲的用意。
“你在这里做什么?”杞父的声音有点僵硬。
杞幽姿带着笑容,一把抱住自己的爸爸“爸,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爱你。”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感受到爸爸的爱。
杞父真的因为她的动作而慌了手脚,他可是从她五岁以后就没有抱过她了。
“我我知道了。”他尴尬地用眼神向舒昀孛求救,后者这才笑着把老婆扯回来。
“伯父,我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带姿姿回澳洲结婚,不知您有没有什么意见?”
杞父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就好。”他也懒得再管了。他正在做另外的盘算,现在有了这么个能干的女婿,以后可要好好利用才是。
杞幽姿喜悦地和舒昀孛相拥,有了父亲的祝福,她就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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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也是舒昀孛忍耐的极限,婚礼终于在澳洲举行了。
舒昀孛为杞幽姿邀集了所有亲朋好友,组成一团大型的探亲团,供食宿、备专车,将所有人空运到场。
杞幽姿不明白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神秘,她现在正坐在驶向结婚礼堂的礼车中,深爱的舒昀孛就在她身旁,一手紧握着她的,他们身上均是名设计师所设计的结婚礼服,不但高贵、也很昂贵,然而在她的头纱外却多罩了一层不透明的白缎,让她完全看不见身外的景色,当然也不知道他们正驶向何方。
婚礼的一切全是由舒昀孛一手包办的,包括礼堂、婚宴及受邀的宾客,杞幽姿只负责套量礼服、抱持最佳的心情,却连他们要在哪结婚也不知道。
根据舒昀孛的说法是要给她一个惊喜,那她也只有继续期待着,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姿姿,你紧张吗?”舒昀孛问道。
杞幽姿摇头“不,我只觉得迫不及待。”
她的话让舒昀孛握着她的手更是一紧,要不是顾虑到她脸上的妆,肯定会吻她个七晕八素。当他们决定结婚之后,杞幽姿的双亲就常有意无意地打扰他们独处的时间,让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难以进行,为了尊重她的家庭,舒昀孛只好忍得很辛苦,每次都只能用眼睛剥她的衣服,聊以慰藉。天知道在尝过滋味后,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明明已经到手的肥肉却不能入口,是多大的折磨。
礼车到达目的地,舒昀孛扶着杞幽姿下车,这才为她取下白纱上的缎布。
杞幽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圣玛莉亚大教堂,他真的为她完成了这个梦想!
踏着梦幻般的脚步,杞幽姿跟着舒昀孛走到圣坛前,完全没有意识到其他观礼的人,也不知道面前穿着神父服装的男子说了些什么,只有身旁的男人紧攫住她所有的感官,直到完成所有仪式,她的新婚丈夫为她掀起头纱时才惊醒过来。
“谢谢你,昀孛,你给了我所有想望的一切。”
“我爱你,姿姿,你终于是我的了。”
一对受到众人祝福的新人,在众所瞩目下以吻完成终身的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