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抬眼看见了顾成,急忙没话找话:“顾经理要接管南非那边的事业了,说不定郁总出院顾经理就走了……”呵呵……
顾成趁机看向郁初北。
郁初北已经摸索到顾君之为她削完苹果的刀。
顾成脸色算不上好,那天大量的血从她头上流下来,落在他手上地上……眼前都是艳亮鲜红的血色,他不是会被一个人的死亡震慑的人。
他也不止一次觉得命这种东西无所谓,就像他活着就是挣扎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选择走下来的结果。
他更不会因为任何人用生命威胁就停下他的脚步,生生死死的与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挣扎失败了而已,他不会因为别人是因他而死感到愧疚,也不在乎死的场面多么壮烈。
当时她的血像什么?像一条血红的纱巾从她脖子上垂下来,按说更美更飘逸,更在雪白中增添了视觉的冲击,朦胧如纱……就是不停下,她也不可能因此死过去,她醒来不过是更惨烈的事实!
顾成觉得那大概是他绝无仅有的善意了,甚至本想威胁她,当时没有停止的话,看着她头上包裹着的纱布也没了力气。
他大概是不想她死,大概真的有了那么点叫人性的东西,至少没有拉着她一起跌进地狱,告诉她,她是怎么在血的粘稠里绽放着,让他们一起被疯狂的顾君之弄死!
看!所以郁初北珍惜这份善意!在我没有想彻底碾死你之前,在我还能克制弄死你的时候,我走了!
因为再留下去,你手里的刀,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用,他有更香艳的方式,让她死的妖艳死的身败名类,死的三个人一起疯。
真是奇怪了,顾君之那种人竟然找了个正常女人当老婆,害的他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顾成声音清冷依旧:“不过是工作上的调动而已,我们就不打扰郁总和顾董休息了。”
马副总裁立即开口:“好,好,我们就不打扰顾董和郁总休息了。”马副总裁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走。
后面跟着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忘了副总裁先走的规矩,谁冲的快谁第一个撤退。
顾成走到最后,手握在门把上,以为她的伤,用光了所有的良心,开门,出去了。
郁初北拿起旁边的苹果,百无聊赖的削着。
她该说出去。
不该说出去。
说出去。
不说出去。
她花钱买凶在国外杀了他,送他进监狱,因为他的离开,当没有发生过。
顾君之因为郁初北的茫然,瞬间看向了门口。
“你看什么?”郁初北抬头,笑盈盈的看着他:“你说你削的好吃,还是我削的好吃?”目光戏谑,光彩照人。
顾君之立即被拉回了敏感的思绪,一心一意的思考她的问题,然后很明智的扑过去抱住郁初北手里削的那一个:“这个!”
“真乖。”顾成是顾君之的哥哥,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永远别想调回来了,过一年直接辞退,以后留在那里享受更狂野的人生吧。
……
“你怎么那么多灾多难,我看看头还疼吗?”
郁初北已经回来静养了,赶紧低头给大姐看看,她这次受伤没有和家里人说,出院了被大姐撞到没有办法:“早没事了,别和初三初四说了,还得折腾的回来看我。”顾君之不喜欢家里人多。
顾君之乖巧的坐在郁初北身边帮她剪指甲,他垂着头谁也没有看,不打招呼也不说话。
郁初南还是随着时间按秒的推移感受到了沉重压抑的气氛,不等二妹夫剪完一根指头,都没有坐下说句话的勇气,赶紧转身走了。
顾君之顿时活跃了:“你看,我剪得好看吗!”少年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不见刚才的阴沉压抑。
郁初北服了:“哇!我们君之好厉害,指甲都剪得这么完美,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