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弱就是了,一把宝剑更是所向披靡,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今天居然有人敢来打他家的主意,并且看样子还得手了,真是岂有此理!
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见人?他这临潢府第一剑客的名头还如何挂得住?他以后还有何脸面使剑?
所以张公子当即怒发冲天地拎着宝剑健步如飞地跑去捉飞贼杨喜,浑身的本事,不说使了十分,最起码潜力大爆发,使了十二分是有的。
尽管如此,不但被那小贼撒的他家的珍珠给砸到头上砸了一个小包,而且追到墙头上,连小贼的贼影儿都看不见了。
这还是今天月亮又大又圆又亮的,能照出去老远都亮堂,不然他还得怀疑杨喜藏起来了,而不是什么跑的快。
当时张公子心情那个沮丧就甭提了,回身看着一身黑衣的罗通叹了口气:“唉,没想到一个小贼却有如此身手。若不是罗兄受了伤,量他也跑不了罢。”
罗通来的时候只说自己遇上一伙歹人,受了些轻伤,别的倒没有多说。倒不是信不过这张公子,而是不想他为难。
此时自然不会飞快地越过张公子去追那‘贼人’,尤其那‘贼人’站墙头上回眸一望之间,他却是看的分明,不是他家要饭的是谁!
听着张庭森抱怨,罗通只能苦笑,别说现在假装受伤了,就是没受伤好的不能再好的时候,貌似他家要饭的,也不是他想追就追的上的,这天下间。恐怕也没几个人能追上就是了。
更让罗通哭笑不得的是,看情形,明显要饭的又干上不法勾当了。也不知道那萧达兰怎么看的人,深更半夜的怎么就让她跑了出来呢?也活该他们自己人遭要饭的祸害,这不是放羊入羊群么。
还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过罗通倒是相信杨喜一定是认出他来了,这倒是很有利,也知道他的落脚点,以后再跑出来,也更有目标了。
当然,他还得劝劝她,还是别祸害老张家了吧。
张府遭了贼,虽然惊动了护院家丁,但是因为损失不大,很快就平息了。
张公子更是不太在意损失,倒是对贼人功夫比他好比较怨念,和罗通重新落座,长吁短叹地絮叨起来。
罗通表面上应和着,但是话题却有意像其他地方引导,酒过三巡,很快便弄清楚最近城里要办喜事,萧达青要娶夫人,还是那位宋公主的侍女来着。
罗通的脑子,张庭森略一提起,便想明白要饭的如何跑出来作案了,感情要嫁‘女儿’凑嫁妆!
若说了解杨喜最深的,还真是非罗通莫属。
这不是胡闹呢么!当即罗通就坐不住了。
赵玉敏是什么人,罗通清楚,杨喜更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给个鞑子,简直是瞎胡闹!
罗通立刻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回房休息去了,再坐下去,他还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发脾气,把张庭森吓个好歹的。
回房后在床上略坐了坐,把整个事情前前后后想了想,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要嫁赵玉敏,而去要饭的很多时候虽然有些任性。但是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任人欺负的主儿,所以看来此事定然还有别的缘故。
但是不管什么了不得的缘故,在罗通想来,还是太离谱。所以一个时辰后看没什么动静了,便换上一身紧身衣物,罩了面巾带上武器,离开了张府,直奔府衙而去。
辽境五京之一的南京析津府,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城防,既是辽之重镇,又因为此次萧达兰的到来,明里暗里说不清加强了多少守卫。
不光是数量上,质量上更是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所以罗通还没到府衙那条大街上,只在一个坊区远远地观察了一番,便吃了一惊。
此去府衙,别说他一个大活人,便是一只麻雀,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里里外外明里暗里,一般的守卫罗通还真不放在眼里,跟死的实在没什么区别。
真正让罗通忌惮的是,气息悠长几乎难以察觉,甚至只有靠近一定距离才能发现的高手,这种人便是在北辽禁宫亲军侍卫司中,恐怕也是极其强悍的存在了,一般的任务是不会出动的。
至少罗通所了解的宋宫大内,这种身手的侍卫,便也是有数的,都极其受重用。
罗通在暗处一时便有些疑惑,既然守卫如此严密,那要饭的又是如何进出自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