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天白日的眼前居然出现海市蜃楼,太诡异了。
杨喜用力摇了摇头,张大嘴一口咬掉一块羊肉,心道多吃多喝,多消耗鞑子的物资是正经。吃饱喝足精神头足了,一切牛鬼蛇神通通靠边站!
结果牛鬼蛇神没有靠边站,反而靠了上来,笑的极其不自然地冲杨喜嘿嘿:“嘿嘿嘿奴婢奴婢奴婢给公主殿下请安了,那什么,今天早上奴婢去如厕,不小心走丢了,刚刚赶回来”
这厕如的可是够远的,百十里地呢。
赵玉敏跟鞑子们说谎不觉得如何,可面对杨喜,说不出的心虚,这豁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尤其自己还用人家给的东西刚刚祸害了表哥。
现在表哥可是人家豁牙的人了,豁牙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岂止是生气,杨喜若是知道真相,当时就能把这猪头师姐给撕吧了。
但是此时杨喜没想那么多,只是吃惊,知道赵玉敏被小青给迷住了,没想到居然迷到了这种地步,简直是智商下降到了负数么!
她怎么不说她掉茅坑里去了呢!看着披头散发的模样儿,或者说被森林里的猴子们抢去给叉叉圈圈了也比较可信吧?
所以杨喜的第一感觉就是,赵玉敏从罗大官人手里偷偷跑回来了。而她的自由日子,貌似又到头了,罗大官人的气力,也白费了。
果然是女心外向,这个赔钱货啊!
所以杨喜倒也没有失去理智扑上去啃猪头师姐几口,而是很理智地用袖子抹抹嘴儿(反正不用她自己洗衣服,鞑子侍女一堆呢),此举再一次地被鞑子银铃鄙视了一眼。
挥了挥沾了油水的衣袖,有什么事情私下里再说吧,现在只能说些场面话了:“恩,下次小心些,我说你怎么这么半天不来伺候呢,以为你这狗奴才偷懒去了,既然如此,情有可原,吃饭了么哦,刚刚如厕去了,去洗手吧,然后过来用餐。”
此时至少表面上算是糊弄过去了,至于大家私下里怎么想,却也管不了了。
中午也只是用餐小憩了一番,时间比较短,然后收拾收拾继续上马赶路,杨喜也没有逮着机会跟赵玉敏私下里聊聊。尤其赵玉敏这猪头,居然一直跟牛皮糖似的,粘在人家萧达青的屁股后头一脸谄媚的笑容,根本无视她这个名义上的正经主子了。
不过因为萧达青一直在杨喜身边不远,所以至少外人看起来,赵玉敏也不算太逾矩就是了。
估计是已经脱离了宋境,距离析津府也不远了,所以下午赶路就没有那么紧张了,但是也在日落之前,进入了南京析津府的城门。
之前已经有一批应该是析津府的官员带着骑兵前来迎接了,这些人倒不是如何重视杨喜这个伪公主,而是萧达兰的身份地位了得,给人家萧将军的面子而已。
至于什么礼节规矩之类的,对这些知道此次迎亲的部分真相的官员来说。根本不值一哂。
好在杨喜倒也不在乎,恨不得都当她是隐形人呢,反正早晚是要遁的,此时开始练习隐身**,早晚是能派上用场的。
尤其析津府这种往来宋境的重镇,说不得将来衣锦还乡的时候,是要路过借借道路的。
所以杨喜非但不介意,反而一脸的端庄贤淑微笑如也,暗暗记下这些人的称谓姓名。拐骗粮草可能没机会再次上演了,但是拐骗个城门啥的,估计只要想,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
当晚一行人,主要是萧达兰等一行有身份证的人,当然也包括杨喜,都住在了析津府还算宽敞舒适的府衙之内。
用过丰盛的,有肉有菜有水果的晚宴,杨喜便托词乏了,在一帮鞑汉混杂的侍女簇拥下,回了她休息的小院儿。
喝退了鞑子侍女,撵走了满嘴规矩的了然,留下跟猫见了老鼠的猪头师姐,杨喜四平八稳地坐在桌前,喝了口茶水,淡然地盯着自从进房就十分忐忑的赵玉敏:“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玉敏第一次发现,原来豁牙的目光,也可以跟表哥一样锋利,一时便有些麻爪儿,强自镇定下情绪,双手却揪着衣襟:“豁牙啊,我不放心你么,所以”
杨喜冷笑,如果不是怕被外边的人听见,她真想学学老仙子婆婆那般,拍桌打凳地表达愤怒了。
“哼,不放心我,说的比唱的好听!少废话,赶紧把经过一点儿不漏地给我交待清楚,如果敢骗我,马上敲昏了把你扔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