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去安排事情了,一路上一直鸟视她的银铃子不知去了哪里,这女人不愧是鞑子出身,骑了一天马,仍旧神采奕奕有说有笑。
身边剩下唯一需要忌惮的就是萧达青了,杨喜怎么看这厮都像是监视自己的,不是她看不起这小子,杨喜还真就不信了,这厮被自己戏耍了两回,就没有一点儿心理阴影?
所以心理上,杨喜多少有些轻视萧达青,就当他不存在了,拍拍猪头师姐的肩膀半安慰半提醒地道:“行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恢复恢复吧,本公主殿下还没怎么样儿呢,你个奴婢叫唤什么,成何体统!那谁小青啊,帮本公主找个地方休息吧,这一整天骑马,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真是难为你们号称马背上长大的了,估计你们的人罗圈腿儿一定不少。”
萧达青还真不知道什么罗圈腿儿,只是直觉从杨喜嘴里出来的就没什么好话,当即打量了打量环境,迈步向前走去:“我们可没有你们那么娇贵,草原儿女是世上最勇敢的。”
没等杨喜迈步跟上,赵玉敏腰不酸腿不疼了,急忙跟上萧达青的步子,眼珠儿不错地盯着人家还算笔直的背影,精神头足的很,哪里有刚刚的颓废模样儿啊。
杨喜摇摇头,无奈地扯住赵玉敏跟上萧达青,很快来到一处刚刚搭建好的简易帐篷,堪堪能容纳四个人,二话不说,杨喜当即钻进去,打算养精蓄锐了。
至于赵玉敏这个没有当奴才自觉的猪头,跟着人家萧达青的屁股后头,巡营去了--|||
杨喜本想喊回她,想想说不定下一刻天黑了这猪头师姐就要被她表哥罗六郎给拎走了,到时候可是再也看不见小青了,还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伤心呢,算了,让她去吧,看一眼少一眼啊。
再说,此时野蛮师姐虽然看起来花痴了点儿,其实人还是蛮机灵的,性命攸关的时候,从来不含糊,比兔子跑的快多了。
但是杨喜仍然不放心地在萧达青后面喊着加了句:“唉,小青你注意啊,我这侍女小玉跟你出去走走,她对你倾慕已久用情很深,你可得看住这红颜知己了,丢了我找你算账!”
别说丢了,就是少根毫毛,回来杨喜都不能保证不拔光萧达青的鞑子毛,野蛮师姐可是不能轻易让人给亏吃的。
萧达青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了看走在身侧晕生双颊双目秋水盈盈的赵玉敏,本来一肚子火气,可入眼的一张十分娇艳的小脸,看他的目光更是让一个正常男人的虚荣心膨胀难以拒绝,当即萧达青没什么表情地微微点点头,举步继续向前走去。
赵玉敏愣了愣,乐颠颠地跟上了。
杨喜则躺在帐篷里,透过刚刚捅出来的小眼儿,枕着身上的包袱,向萧达青和赵玉敏离开的方向望去,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六哥啊,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来把这拖油瓶带走啊?
再不来,猪头师姐可要成了鞑子公民啦!
别的不说,明天下午大约就到了鞑子的五京重镇之一,南京析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