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
罗通也没敢坐等,别人等的起,他可等不起,当即离开府衙,奔今天追人追丢了那片巷子而去。
他总觉得此处最为可疑,熊银山带着杨喜,应该也是奔这个方向来了,十有**,此地有什么猫腻,不然也不至于在距离巷子不远的街道尽头消失了踪迹。
此处明显是一处贫民区,巷子纵横交错,乱七八糟的杂物众多堆满了不少角落甚至过道不说,房屋墙壁也高矮破旧不等,甚至谁家小儿啼哭谁家汉子骂女人了,都清晰可闻声声入耳。
因为刚刚入夜。更有那小贩进进出出,明显很多此地人以贩卖一些小吃或者汤水为生。
罗通拉住一个提着二陈汤的小贩,麻利地塞给他一小块银子,压低了声音:“这位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
但凡走过必留痕迹,罗通还真不信那头陀带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连着打听了四个小贩,估计是精诚所至,终于有个卖包子的小贩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罗通当即向着小贩指示的方位掠了过去,拐过一条矮墙。迎面便是三间还算齐整大门紧闭的三家宅院,虽然房子甚至院墙跟周围的环境还算搭调,但是却没有那么破旧,封闭性相当吧不错了,最起码罗通在外面看不清甚至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动静儿。
看了看大门上比较隐蔽的标志,罗通心里有了数,同时对熊银山把杨喜逮到这种地方,心底里生出了杀机。
第五个小贩,在主动张口多要了一些银子后,给罗通提供了更多的信息,就是,这三户人家,其实是一家暗娼寮子,敲哪扇门敲几下,都是有说头的,若是乱敲了,里面的人当即会觉醒。
罗通看了看三扇门,不用小贩说,他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尤其让他眼睛一亮的是,一扇门柱子旁不起眼的角落里,隐隐有个小东西捡起来一看,赫然是杨喜头上一直极小的一端简单一朵银莲花的小钗子。
因为此钗子极小且杨喜头上不止一支,所以即便没了一两支,也不会太显眼就是了。
也不知道杨喜路上是不是也丢了一些,弄不好被人拣去也说不定。
罗通当即不再犹豫,抬手在左边的门上敲了五下,三轻三重,连着敲了三次,终于里面有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买衣裳料子的。”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老妪有些诡异地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公子,木然地道:“公子找错地方了。”
“是西城的张胖子介绍来的。”
老妪阴森的脸色终于转晴:“哦,那请进来吧。”
这就是罗通用一小袋金叶子换来的接头暗号,至少目前为止还是管用的。
罗通随着老妪进入一间不大的院子,倒还整齐,然后穿堂进入后面的中堂。提着灯笼的老妪拍了拍手掌,回身对罗通还算温和地道:“公子请稍坐,先喝盏香茶润润喉吧。”
立刻两个俏丽的小丫鬟捧着茶水点心鱼贯而出,模样做派,竟如豪门一般规矩井然。
茶,罗通是断然不敢喝的,冷着脸开门见山:“可有一位胖头陀带着两个女子前来这里,说!”
冷气森森的宝剑已经架到了老妪的脖子上,两名小丫头更是妈呀一声尖叫,扔了茶具扭头就想后堂跑去。
老妪到底是年老成精,竟然面不改色地看了看脖子上的宝剑嘿嘿冷笑:“没用的东西,就这么点儿胆子,看来还欠****啊,丢尽了我菊花堂的脸子!让公子见笑了呵,不知老身有何伺候不周让公子如此大动肝火啊?”
罗通的宝剑微动,一缕血丝从老妪脖颈上流了下来,眯着眼睛盯着这老妪:“我只问你,熊银山,在那间房?”
一看这老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罗通大感头痛的同时也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不管说不说,这老妪的下场都差不多,这院子到这老妪,都透着一股邪性劲儿,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地。
暗娼寮子,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这么神神秘秘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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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撒花\(^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