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亲兵,不知道这位萧氏小白脸在搞什么鬼。无疑地。萧达青身为美男子,还是鞑子地区的美男子,大大地得罪了一帮只识弯弓射大雕的野蛮人。
身为游牧民族的男人,长的这么娘娘腔,纯粹是丢祖宗的脸,丢男人的脸,让他们有什么脸跟他出现在一个场合啊?
女人们,都被这小白脸蒙蔽了,看都不看他们了,他们还怎么混?
七个亲兵一动不动跟雕塑似的不吭声,一帮野蛮人不乐意了,他们忌惮萧达青,可对这些亲兵,忌惮之意可没那么严重了,马服当即把手里的马鞭抽的啪啪作响:“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说清楚了,老子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不吃素如何,难道你的鞭子是吃狗屎长大的不成!”忽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马服耳边响起。
马服猛然扭头,却不见人影儿,顿时感觉脊背发凉,难道遇见鬼了?
“哼,就这点儿本事,还干在本将军的帐前大呼小叫的。找死!
这回不但马服脊背发冷汗毛直竖,连一帮军官也都感觉气氛有些阴森可怖了。
任大军把脑袋扭了个三百六十度,也没发现那位很娘的萧达青的鬼影子!
啪!忽然营帐里传出一声儿类似惊堂木的清脆声音,和一声冷冰冰能冻死人的魔音:“来人,把马服给本将军捆起来,重打五十军棍!其他人,都给本将军进来!”
顿时,七个‘亲兵‘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没半下子就被人掀翻捆好了,利落的让一些军官目瞪口呆,当兵这么多年。就没看见过这种身手的亲兵,真是太震撼了!
震撼归震撼,这里面身份最高的都被拿下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的鱼贯而入帐篷,至于马服,自求多福吧,反正这厮平时人缘也一般般,没人此时愿意顶风而上为他求情,用脚趾头听也知道,萧美人不乐意了。
杨喜确实很不乐意,想丢下这帮鞑子去接应罗通,可想想好歹这也算她干过最大的一票竹杠了,如果算是竹杠的话,还是花一点点时间安排好再走吧,罗大官人应该不会这么脆弱。
所以杨喜装神弄鬼一番,穿着一身沉重的盔甲,愣是攀在帐篷顶部没被人发现,其实也算不容易了。
倒也不是完全为了试探里面到底谁是刺头儿,一个是若是这帮家伙都是呆瓜,老老实实一声不吭地坐这里等他们的顶头上司她伪萧达青,那她就可以安心的返回保州城瞧瞧了。
若是出现第二种情况,有人不尊重领导,比如马服这样儿的,那她就不客气了,收拾了事,正好杀鸡儆儆猴,那她也是可以放心地离开一会儿了。
所以,马服当然不会只是被打了一通军棍了事,被 ‘亲兵‘们打军棍是打了,但是完事也敲昏了扔角落里等候发落了。
至于帐篷里陆续进来的呆瓜么,杨喜仍然一副冷面美人的德行,眼角眉梢,几乎都能冻冰地看了每个人一眼,冷冷地开口了:“本将军在等萧元帅的命令,尔等在此等候,不得随意行动和交谈。跟不要接触其他人,以免走漏了风声,事关我大辽的生死存亡,尔等不得有误!更不得走出这间帐篷!”
“喏!”众人一听事情这么重要,齐声轰然应诺,都站姿笔直地肃然不语了。
而杨喜,则皱着眉头,一副思考国家大事的样子,缓步度出了帐篷,刺溜,一出帐篷立刻跟上足了发条似的,猛然跑出去一百多米外一棵树下的马匹身边,翻身上马,看了七个亲兵一眼,老李轻轻地点了点头,杨喜立刻纵马而去。
难为她一身沉重的盔甲,恐怕足有上百斤,倒也纵马如飞一点儿不耽误事儿。
其实杨喜给老李和庞煜等人的任务很简单,等她回来,如果实在有什么意外支持不住了,就逃命,到时候大家还是在安平城客栈会合。
这对老李头这帮江湖人来说,小事一桩,大事若是干不成,他们逃命还是无碍的。
只有庞煜一肚子气,看着杨喜逐渐没入夜色里,这纨绔忽然发现今天的夜晚怎么这么长呢!不行,杨喜去救她相好的了,他的相好岂不是没了,所以
庞煜转悠了半天心眼儿,终于有了个不太成熟的主意,对身边的老李道:“老李,我觉得师父一个人去十分的不妥,万一有个什么马高蹬短的,没个人照应哪儿行。这里就交给老李你了,我跟去瞅瞅啊。”
李炯瞧了瞧庞煜,遂点头:“小心。”
庞煜点头忙跑了,心里暖呼呼的觉得老李人确实不赖。
老李:这小子不知死活,人家罗公子看见他,还不拾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