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来人往的,为什么偏偏打劫我们啊?那些路人居然没有帮忙的,太可恶了。”
杨喜接过春雨拿出来的湿手巾递给赵玉敏:“为什么打劫我们,这还用问么,一看我们这么多华丽马车,又没有什么护卫,明显就是肥羊么!至于路人,你以为都是本侠女扶危济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想助人,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两把刷子吧!所以你也不能怪他们。”
赵玉敏一边擦拭嘴角和手,一边有些不以为然:“那怪谁,总得有人对这事儿有个说法吧。”
杨喜想了想:“只能说,官府对犯罪分子的打击力度不够吧,往深里说,那就玄乎了。”那可就应该跟你老爹赵大叔有关了,不过这事儿貌似也不全是赵大叔的责任,历朝历代,貌似都无法禁止此时,即便前世,虽然被法制严格控制了,但是也是不能完全禁止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怎能没有强盗呢。
毕竟朗朗乾坤康庄大道,倒也没有真的再遇见一拨强盗。很顺利地入了城。
刘二带着刘四把这帮贼人送去了开封府不提,杨喜和赵玉敏则回到公主府。
两人之前已经商量好了,赵玉敏回宫杨喜回家,约定清明节去金明池踏青游玩。
吃过午饭辞别长公主,倒也没有费事儿,毕竟现在罗六郎活蹦乱跳的,长公主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人家了。
不过倒是拉着杨喜的手,态度亲切地唠了好一通家常,唠的杨喜脊背直发凉,尤其罗五姑娘罗绮年一直坐一边,笑容有些诡异,杨喜简直遍体生寒。
她算是明白了,真正要害她小命儿的,不是罗大官人,原来是这娘儿俩啊。
唯一能安慰杨喜有些受惊的小心肝的是,宫里太后娘娘赏了一匣子珠宝,长公主也送十几匹的名贵衣料并二百两小银锞子,都加一起,也算小小发了一笔,这趟出诊的诊金还是很高的。
更不用提临走,被不知道从哪里转了一圈儿回来的罗大官人,偷偷塞过来的一串圆润晶莹的大珍珠手链了。
虽然有些偷偷摸摸的意味儿,但是玩的就是心跳啊,尤其是大庭广众的,两人手脚都是非常人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公主府就损失了不少银子。
家贼难防,爱美人不爱银子,就是此时的罗大官人的真实写照。
杨喜坐公主府的马车回家,在车上没了别人,终于可以从袖子里掏出手链欣赏了,一瞧那珍珠的个头,还有中间的一小块翡翠玉牌上漂亮的牡丹花,乐的眉开眼笑。
若不是车夫和护送的侍卫都是公主府的人,杨喜能当即大笑三声,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罗大官人的心在滴血,要饭的只看见银子了,银子有价情义无价啊。)
先回了位于杨府后面的新家,门房那位上次把杨喜挡驾的看门老头这回没挡驾,一看公主府的华丽车子,还有公主府的护卫拿着府里的名刺通报,再挡驾,那就不是尽忠职守了,那是没事儿找事儿。
于是杨喜下了马车,没有用跳的,而是静等护卫搬来小凳子,大家闺秀一般温文地下了车,斗篷帷帽,倒也围的严实,这可不是杨喜的性格,都是罗五姑娘张罗的--|||
后面自有一帮人捧着东西随行,拉拉杂杂十几个人,倒是很有气氛地进了府里。
刚迈进大门过了照壁,姐姐杨排风已经带着小翠扑出来了,一脸的兴奋:“妹妹你可回来了咦?作甚弄的这么严实你是喜儿吧?”
瞧吧,多容易产生误会,杨喜忙摘下帷帽喘了口气:“是你妹妹我啊,呼,憋死我了,大娘在不?”
杨排风一看妹子还是那个妹子,放了心,高高兴兴地拉着杨喜去了内院,至于这里,自有管家杨淇张罗接待公主府的人。
要说这个新宅子,自打赏赐下来后,仆人一应事物也都是配备齐全了,至于管家,一般都留个新主人任用亲近之人,杨府老太君一看这娘儿三也没个别人,就把杨安父子派了过来。
杨安的老爹杨淇,原本就是杨府管家杨洪的本家兄弟,也是个稳重可靠的,在杨府也是一个院子的管事,便被派了过来,至于杨安,更是新宅子的家丁头子,跟杨府的职责没什么变化。
这父子俩跟大娘虎子婶原本关系都不错,尤其杨安,跟杨排风从小玩到大,也没什么隔阂,相处也融洽,就是对杨排风不时的‘切磋’有些头疼。
除了小翠仍旧跟着大娘过来伺候杨排风外,让杨喜高兴的是,冰儿也跟了过来,上次杨喜匆匆回来一趟,冰儿当时回去杨府看她老子娘去了,杨府的丫头里面,也就她和小翠跟杨喜的时间长一些,所以杨府那里就把冰儿跟了杨喜。
冰儿这丫头,除了胆子小些,虽然年纪不大,做事还算细致,最要紧的是,在杨喜的熏陶下(主要是那次写大字报的熏陶),居然也识得几个字了。
除了这俩个丫头是伺候杨排风姐妹的,另外大娘又从府里的丫鬟之中各选了两个伶俐的,分别在杨排风和杨喜房里当差,分别是琴棋书画四个丫头。至于其余粗使的丫头婆子,则里里外外的每人院里也有十几二十个。
杨喜这里的是抱琴司棋,杨排风那里的是侍书入画,分别在小翠和冰儿手底下当差,一下子,这俩原本还有些胆小羞怯的小丫头,居然成了小领导了。
杨喜原本还觉得冰儿有些胆小,未必能辖制住这两个新来的,哪知看见冰儿大模大样地吩咐抱琴和司棋给杨喜磕头见礼,然后一一分派两人伺候杨喜洗漱,自己则带着两个小丫头把杨喜的东西规整齐整,一一收入箱笼妆奁,倒也井井有条一丝不乱。
看来不知不觉,冰儿倒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