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再坚持不到三日,估计就要断炊了。
牛三郎心里着急,还不敢表现出来,不然可是要影响他身为一族之长的威信的。
正在此时,看门的老钱头进来通报,有位杨公子来找三郎,牛三郎大喜,自从买了宅子大家有地方住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拜访,杨公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忙跑了出来,脸上已经春花朵朵,少年人的心性,此时显露无疑,平时老成持重装腔作势,早抛到了爪哇国去了。
杨喜和三郎,从敌对到现在,也经历了不少事情,牛三郎也从最初的敌视和心怀怨恨,到后来的不服不行至现在依赖和信任,也算有名有实的师徒关系了吧。
古人对师徒关系可是比今人更加看重的,跟文化多少无关,社会风俗传统如此,天地君亲师,师徒关系可是仅次于君臣和父子,尤其对一无所有的牛三郎,这种师徒关系,就是唯一的社会和亲情关系了。
杨喜教他功夫和识字,让他穿暖吃饱,更是给了他做人的尊严,对牛三郎这种正处于人生观形成阶段的少年来说,尤其还是体验过饥寒困苦世态炎凉的少年,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也让他对杨喜充满了感激。
虽然杨喜这个不负责任的,除了给扔一些银子,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但是却是他们这些年遇见唯一如此好心愿意对这么多人伸出援手的人了。
现在杨喜,实际上才是牛家村这几十号人的最高行政长官——村长。
所以虽然有不少没见过杨喜甚至只是匆匆见过几面,但是都不耽误对杨喜的感恩之情,随着杨喜走进院子,但凡看见认出来的,这都是眼睛好使的年青一些的,纷纷跪下,至于那些个还没认出来有些发愣的,一看牛三郎的恭敬的神色,又被身边跪下的族人一拉,也都明白了。
于是随着杨喜往里面走,跪下的越来越多大清早的,可都没出去,三四十号人,也是不小的一个规模,弄的杨喜浑身不自在,忙拉起最近的一个妇女:“起来起来,哎哎,这是怎么说的,都起来啊。”
心道貌似她也没干什么,这些人至于么。来这时代倒是给不少长辈磕头过,至于被人跪,还是第一次,还这么大的规模,实在让她有些不适应,一时既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
牛三郎觉得好笑,这在他看来很正常,不过也不想看杨喜为难,遂道:“行了,既然师父说让你们都起来,就别跪着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好好做事就行了,我师父施恩不望报,你们心里有个谱就行,光跪着有什么用,去做事吧。”
还是三郎说话管用,里面有些心思灵便的,一想也是这么一回事儿,都是知道杨喜是个姑娘家,估计是脸皮嫩,自己好好做事报答人家的收留吧,别跪着了,一个个陆续起来,又作了个揖,这才纷纷散去。
没想到这三郎小小年纪,真是有些手段啊,杨喜笑着看向他,自己倒是捡了个便宜,看来以后有福了,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岂不是说,自己多了个跑腿打杂通风报信的小弟!
牛三郎被杨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发红挠了挠头,杨喜笑道:“不错,上次去庞府取银子哦金子那事儿干的不错,师父得奖励你一下,说吧,想要什么,只要师父能力范围内的,一定满足你。”
牛三郎更不好意思了:“师父说什么呢,都是三郎该做的,师父帮了我们牛氏一大帮子人,三郎岂是那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之人,师父可别折杀三郎了。”
杨喜一听更满意,牛三郎不提自己教他功夫识字的,倒是提起她帮助族人这茬,显然心地确实不错,倒也是难得的仁义之辈。
看来还得对三郎多上点儿心才是,杨喜暗付道。
此时别人都还好些,都是劳动人民出身,淳朴善良吃苦耐劳的本性不改,唯有那牛大头和牛小乙,杨喜一直没看见这两人,也最不太待见这俩家伙,遂问三郎:“大头和小乙呢?”
三郎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不说话,杨喜一看,感情有内情啊,把小脸一绷:“他们住哪间房子,带我过去!”
牛三郎不敢违抗杨喜的话,只得把杨喜带到一处厢房,上去敲门:“大头哥,小乙哥,我师父来了。”现在牛三郎叫师父十分的顺溜,也十分的习惯了。
结果牛三郎连喊了三声,才传出来牛大头梦游似的咕哝声儿:“三郎啊,啥事?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回来晚么”
牛三郎更尴尬,偷眼看了看板着脸的杨喜,还要敲门叫,却被杨喜抬手拦住了,冷道:“给我说说,他们两个昨晚做什么去了?”该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出去游手好闲了吧!
牛三郎不敢撒谎,实话实说,却原来眼看着杨喜一去没有了音信,牛三郎数着手里的银子,也不知道杨喜什么时候回来,想着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于是让那些个面活儿好的妇女每日做些馒头,然后让牛大头和牛小乙这两个街面上的情况比较熟悉的去卖,因为也没什么正经手续,就是没有在坊市管理处缴纳银钱登记,其实说白了,也是为了省几个铜板,就让牛大头和牛小乙晚上出去出野摊子,跟城管之类的打游击。
这也本就是牛大头和牛小乙的老本行,不过是原来跟官府的衙役捕头打游击,现在降级了,两人又是最是能说会道尖嘴滑舌的,倒也混的不错,最起码每天的任务都能完成。
至于另几个一起出去的比如矮冬瓜牛小丁等几个少年,则远不如这两人干的好,但是别人不管晚上做到什么时候,第二天该起床做事还是起床,不会像牛大头和牛小乙这般,白天一定要睡到自然醒的。
杨喜正听着牛三郎述说,忽然房门开了,衣衫不整的牛大头探头一看果然是杨喜,吓的忙扭头喊了牛小乙一声,一起滚出来给杨喜磕头。
现在两人也明白了,想在京城混得好站住脚,还得靠这位杨姑娘,有这么大个靠山不靠上去,抱住了,还等什么,没准儿将来两人娶妻生子发家致富,都得指望人家了,所以早想清楚也乖觉了。
这两人算是牛族里面不多的几个年轻人中比较精明的,诉求也比牛三郎他们这帮少年多些,早到了发春的年纪,干坏事儿积极,做事也算有目标,自从被牛三郎管住了不然瞎混,甚至揍过几次,也老实了,得这能出去做个小买卖,虽然是‘无照经营’,可总算能好好透风了,所以目前倒是很满意。
尤其他俩也都从三郎那里听说了,三郎的师父杨姑娘,可是要领着大家做正经生意的,尤其他们可是陪着三郎买了三个小铺子,又有了住处,这事儿可算是板上钉钉了。
美好的生活似乎就在前面向两人招手儿,还有媳妇,现在两人的精神面貌都跟往日不同了,虽然还是那个人,但是眼神儿清明了许多,也有个年轻人的朝气了。
杨喜看着这俩坏蛋,感觉特别有成就感,瞧瞧,没想到自己能耐大了去了,几两银子花下去,改变了多少个人的命运啊,还得加油(^w^)啊。
于是,牛族第一届包子铺发展大会暨关于确定包子馅配方和包子品种的会议,正式召开了。
与会领导成员,杨女侠极其徒弟牛三,牛大头牛小乙并工人代表牛四嫂牛小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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