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还好,杨喜趴桌子上简直要笑抽了,抽过一张纸,快速把诗写了出来从后面塞到杨宗英手里,杨宗英一下子底气足了很多,彷佛找到自我了,忽然发现,其实那讨厌的丫鬟还算懂事儿,这勾当以前都是杨楠干的,绝没有这么及时就是了。
趁着先生实在忍受不了转身而去的功夫,偷偷在书案下面展开那块小纸片,底气十足地:“我蠢 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杨宗英越念越恨,可惜很短,没恨完就读完了,要不是觉得那死丫头不敢在夫子面前戏弄他,早一拳头挥过去了。
他们杨府女子都厉害,可没有不打女人一说。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冷汗直流地读完,啪夫子转身一拍手里的戒尺:“嗯,不错,以后就要如此用心才可,不能一心痴玩胡混,少年不知勤学早”
杨宗英傻眼,啊?难道承认自己是头蠢驴就行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难怪娘亲说谦虚是美德他这里正胡思乱想,身后又是一张大点儿的纸塞过来了,接过来展开一看:“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 。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死丫头我捶死你!”杨宗英一看就知道自己被杨喜戏弄了,大怒,转身就扑了过来。
杨喜忙站起身闪开:“先生先生,二公子又不听话了,您快管管啊!”“混账!把手伸出来!”先生也是大怒,这小子居然敢咆哮课堂,岂有此理!大步流星疾走几步来到近前。
啪啪啪,杨宗英挨了一顿手板,可惜这家伙皮糙肉厚,从小练武,手上有茧子不少,更是运气抵挡,打完了满不在乎地狠狠瞪了杨喜一眼,又坐下了。
坐下想找出那张杨喜递给他的第一张骂人的纸条,可左找右找就是不见了,扭头压低声音问杨喜:“是不是你拿走了?”
杨喜手上扬了扬,翻了个白眼儿,做了个鬼脸儿,伸出两根手指头:“哦也\(^o^)/”
“杨宗英,今天把这首诗写个一百遍,明天早上交上来!”先生怒其不争,罚其手工。
杨喜小声儿地:“一百遍啊一百遍啊一百遍”
杨宗英就怕抄字,这回么有再回头,彻底颓了。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要是他再回头威胁那个死丫鬟,夫子一怒横尸五步不是,抄字五百,那也不是没发生过。
抄的他手都快成鸡爪了,上个月的往事不堪回首。
上午的功课终于上完了,照例是杨楠背着书包断后,杨喜居中,小恶霸一马当先三人出了水榭。
过了桥,杨宗英一甩小斗篷回头瞪着杨喜:“死奴婢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杨喜看着眼前的半只花猫脸无辜地摇头:“没有啊,我没有很得意,我是灰常灰常的得意洋洋,嘎嘎。”这小孩看来生气比较少,很是沉不住气哈,得受点儿挫折教育,嘿嘿。
“哼,你不用高兴的太早,我这就回去跟我娘说,你辱骂本公子,说本公子是驴!让我娘马上把你撵回去,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是从厨房出来的,就是个烧火的,让你再回那个腌臜地方去,哼!”“好啊好啊,厨房可不腌臜,我跟你说,好吃的东西那叫一个多啊,我每天自由自在的,烤红薯烤山雀烤蚕蛹烧栗子,啧啧,你以为我喜欢陪你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公子哥闲磕牙啊!还有啊,没事儿带着我的小毛驴去林子里溜达溜达,摘几个树尖上的果子,那叫一个惬意啊!”“真有那么好?”
“比那好多了。还有啊,你去告状吧,我最瞧不起告状的人,背着人嘀嘀咕咕的,非大丈夫所为,那是小丫鬟爱干的事儿,真让我瞧你不起!”
杨宗英长时间为小丫头告状所苦,其实也瞧不起告状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其实我也不喜欢告状的,这个我暂时就不告了”
忽然发觉不对,今天他可吃亏不少,遂立马变了脸色:“哼,我先饶你这次,等下午去祖母那里练武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别以为本公子拿你没办法!臭奴婢!”
杨喜无所谓地望望天:“好滴好滴,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臭小孩,活了两辈子,怕了你不成。
大不了七夫人不满意,自己回厨房继续逍遥,王八气,坚决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