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停靠着一些船只,岸上几个小亭子里有不少行人歇脚等船或者送行的,间或有一些小贩在叫卖汤茶零食点心果子之类的,虽然不比后世火车站那般热闹,倒也跟赶集差不多了。
杨喜仍然是帷帽,腰上悬着宝剑,坐在一圈探出个小毛驴头的葫芦里面,让他们这一行人,想不引人瞩目都难。
大家都刻意的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能假装不认识她是最好了,这形象,太丢脸了。
杨喜不丢脸,骑着小宝在大家后面,透过帷帽的纱帘四处观看风景,反正这古代,她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可丢脸的,丢了就丢了,没电视互联网的,此地丢了,到了京城,咱还是一条好汉。
这可不像传媒发达的现代,干点儿丢脸事儿,你自己还没意识到呢,地球人就都知道了,忒可怕,一点儿**没有。
还是刘四刘五,离开大家,不久快速回转,对罗通施礼:“公子,船备好了,看起来还算可靠。”
罗通点头:“走吧。”
大家鱼贯跟上,来到码头较远的一侧,杨喜举目一看,在整个码头里,这艘船也算不小了,几个人连人带马匹,都陆续上了跳板。
自有安排牲口的棚子,杨喜瞅了瞅,与其说是牲口棚,不如说是货仓,里面堆了不少草袋麻袋子。
船家是父子三人,一看脸色说话动作,倒也看起来实诚朴实,尤其那两个儿子,身体也壮实,起了缆绳放舟而下,一切紧紧有条显然是经验丰富的。
杨喜看这船,说实话,实在不怎么样儿,有点儿说好听的叫朴素,说实在点儿叫破旧,瞧了瞧,问跟她一起在仓外看风景的刘四儿:“唉,刘四哥,这什么船啊,能行不?”别走着走着散了架啊。
刘四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放心吧喜儿姑娘,这连船带人的,我看是最可靠的了。”指了指正在扬帆的父子三人:“这可是这一带最好的艄公和落脚头船,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常年在外,这点儿心眼儿还是有的,倒是喜儿姑娘你,哈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呵呵”
杨喜虽然被刘四儿说的心里轻松了些,可没到对岸,这一颗心总是提着的,遂瞪了刘四麻子一眼:“什么药?当然是灵丹妙药了啊,专门给我家小宝预备的,当然,人也能吃,人畜通用,要不要给你来点儿!”
杨喜作势要打开手里提着的葫芦盖子。
刘四儿忙摆手儿:“还是留着给你家毛驴享受吧,我就不用了不用了呵呵”
本来以为渡河,不就是从河的这岸渡到那边岸上么,能有多远啊。
原本有些薄雾,杨喜看不清楚,可这船航行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还没看见对岸,看着一望无际的河水,杨喜挺不住了,跑到船头问船家:“老人家,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老头儿看了杨喜一眼,客气地到:“快的话还有半个时辰,雾气散的慢的话,要一个时辰吧。”
杨喜差点儿吐血,印象里长江黄河的,貌似没有这么宽吧,应该一眼望到对岸才对吧?
就算不是直接横穿,也不该走这么久吧,这么长时间杨喜忽然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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