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鹰王的爱妃,而且花珞云因而疯癫,那他还要她干嘛?
花珞云一见到大神官父女俩,便开始尖叫嚷着:
“啊你这该死的老贼!出卖我,想把我灭口!可恶的贱人,也不称称自己的觔两,哼!竟妄想跟我抢鹰妃的宝座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这该死的死老头还企图谋反!想做鹰王?下辈子也别妄想!哼!懊死的!你们两个通通该死!不准跟我抢”花珞云先指着大神宫父女破口大骂一番,再奔向前拼命地死拉活扯兼猛掐着他们父女俩,一会儿是针对惊慌失措的大神官;一会是对付光会死命尖叫的娇娇,三个人闹成一团,也快打成一团。
莫继尧的表情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变化,作个手势,打成一团的三人马上被带下去处决!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我是冤枉的”
除了疯癫的花珞云还不甘愿地打着踢着,大神官父女俩害怕地喊着。
而莫继尧连蹙一下眉也没有,森冷漠然地说:“宰相,本王命你全面封锁乌鲁国的经济、交通三个月。”
“臣,遵旨。”
莫继尧站在观日岭崖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崖底,脑海中浮现着爱妻在他眼前消失的一幕,好像从她消失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跟着迷失了,就连他的生命活力也彷若被抽空似的。
原来,他爱丁剑舒爱得似海那般深,甚至胜过他的生命!只要能让她平安地回到他身边,就算要他举剑自刎也绝不迟疑!
但,莫继尧绝不轻言放弃。
他曾向丁剑舒说过,就算她到了天涯海角,他也会寻回她的。
莫继尧仰首望天,喃喃自语地道:
“也许真的有神鬼存在,舒或许真是来自天界也或许是来自她所谓的‘未来’,无论如何,我非寻回舒不可。”
苍天披着残霞,一?苍鹰在天空翱翔着,激昂的鹰鸣既悲愤又傲霸,像呼应着伫立在崖边的莫继尧。“你听见了没有?把舒还给我还给我!”莫继尧向天空猛挥空拳,发泄着心中难以压抑的伤痛。“就算你不还给我,我就亲自去找回她!神哪!神哪”
我愿意相信神鬼的存在,就请你帮助我吧!助我飞越那神秘的时空遥距
莫继尧祈求着,他愿意拿性命去赌一场。
丁剑舒流着泪醒来。
在梦中的一景一吻彷佛亲身经历过般,那么深刻、那么鲜明,还有与她真心相爱的丈夫莫继尧。
她能说这不是场梦吗?在梦中,在那个古代时空生活了大半年,但,却只是她昏睡近一天的一场迷梦而已啊!现在的台湾正值冬天,而在古代却已是夏天了,在古代所拥有的一切,现实生活中她什么也没有,丁剑舒就算再多么不愿意承认它只是南柯一梦也没办法,她的步调一直顺着现实生活走,一天的光景中却拥有大半年的记忆。是梦吧?若不是梦的话,该如何解释这虚虚实实的际遇呢?但,她的心、她的灵魂却深深地泥足深陷,陷落在梦里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恋之中。
丁剑舒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原本隔离着内外光景的窗帘,窗外正飘着蒙蒙细雨,灰色的天空显得死气沉沉,那雨丝正似她心中挥不去的惆怅与心伤,更像垂在脸颊上的两行清泪。
“什么嘛!为什么我要受这种折磨?为什么要为爱神伤哭泣?是梦是真?是梦是真哪?难道我注定要难过一辈子?谁来告诉我啊?”丁剑舒挫败地跌坐在地毯上,那么真实的一切,她无法认为它只是一场梦。
为企图缓和情绪,丁剑舒用遥控器开了音响,优美又伤感的歌声便流泻而出,岂料竟是一首触痛她的心的曲子卿卿呢语梦你在迷离云岫梦你轻轻拥我如旧就算月圆月缺就算我心已秋对你的思念永不熄灭.这首曲子简直把她所有的心事全都泄露出来了,害她除了掩面痛哭外,什么反应都成多余。
“尧尧尧啊”丁剑舒泣不成声地唤着,如同梦中般轻唤着身边的男人。但,现在就算她扯破喉咙地狂喊,莫继尧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说它是梦,丁剑舒不相信,她是如此地深爱着她的鹰王、她的莫继尧。与他一别,她的心也随之失落了;若不是梦,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正史中没有鹰谷,也没有天鹰王朝啊!
“剑舒,怎么哭成这样?脸色那么苍白”丁母一进女儿的房间便见到哭倒在地毯上的丁剑舒,好不心疼地扶她到床上躺着。
“妈我告诉你一件事”
丁剑舒把她在鹰谷生活半年的点点滴滴全告诉母亲。告诉母亲她是如何爱上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又是如何爱她。
见女儿的情绪表情在诉说这一段如梦似幻的爱恋时,有娇瞋、甜蜜,有深情、真爱,尽是一副十分幸福美满的样子;然而,故事落幕了,女儿与最热爱的丈夫分离了,她的脸上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悲伤,泪水也扑簌簌地直下。身为人母,见女儿如此痛苦,丁母的一颗心也被揪痛了,丁剑舒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丁母实在不忍女儿如此绝望,好似生活就此失去寄托,她真怕剑舒往后的日子会过得如行尸走肉,剑舒纔十八岁而已,人生还有一段好长的路要走,总不能让剑舒成天以泪洗面地过一生吧?女儿碰上这种事,做母亲该如何安慰呢?就连她也半信半疑的,若没亲身经历过一场真情至爱,对于生离死别的打击又岂会伤得那么深、那么重?
丁母联想到她小心收藏的那一套古代华服的行头。
难道这又暗示着什么吗?难道剑舒—
穿越时空?但,可能吗?在短短的一天之中?怎么可能?
可是又该如何解释剑舒的反应及那套华服、神秘的古画?
丁母的一颗心也跟着布起疑云来,脑中忽然闪过一号人物—司马文曲。
也许这个人知道什么吧!
“剑舒,你可认识司马文曲这号人物?”丁母忽然问道。
“司马文曲”丁剑舒的记忆渐渐回想起司马文曲这个神秘人物,还有他那席关键性的话。“对了,他一定能解释这一切的,他一定可以!妈,快派人去找他。”丁剑舒激动地扯着丁母的手。
“好好,别急,妈马上派人去找。”
岂知,几乎翻遍了台湾各个角落,就是找不到这一号人物。
扁阴匆匆,一晃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丁剑舒不顾家人的反对,照常到学校上课,表面上是一个生活忙碌的高三生,为了升大学而成天抱著书猛啃,而她的心呢?
也许是空了,也许是死了,若不是强迫自己拼命念书找事做,丁剑舒早就崩溃了。
也许是把自己逼得太紧、压抑得太苦,这一个多月来的身体有了极大的差异,以前的丁剑舒身子壮得像头牛,精力颇旺盛,更别说她有武术底子;而今,丁剑舒十分容易疲倦、慵懒、提不起劲、贪睡,还有一直挥褪不去的恶心感及反胃。在饮食上也有极大的改变,腥一点的东西,丁剑舒全碰不得,否则非得抱着马桶猛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