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阿野!”她不喜欢他说这种话,好象在交代遗言似的。
“每当你这么喊我的时候,我都会以为你在暗示我做一件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我哪有在暗示你什么事!”倏地,深雪的双颊泛起一片粉红。真是的,她这么认真,他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有啊!这个。”
深雪再没有说话的机会,因为他正绵密地吻着她,他火热的舌纠缠着她,她也本能地响应着。
这些日子以来,深雪学会不再隐藏内心的欲望,总是大胆的表现出来,看在夏野的眼中更有一股神秘独特的魅力。
渴求的热吻持续燃烧,夏野隔着衣服轻咬吸吮她的**,极薄的布料濡湿一片,挺立的蓓蕾贴在衣服上形成两颗极为诱人的甜美果实。
“野不行,不能在这里,会有人”深雪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这里可是户外呢,她还听得见远处有人开派对的喧哗声。
夏野可管不了这么多,他迅速脱掉两人身上的束缚,将衣服铺在沙滩上,带着她躺上去
夏野趴在深雪的身上,亲吻着她的唇“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是他说过最接近承诺的话。
对深雪来说,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即使未来的日子没有他,她也有足够的力量走完下半生。
“你有话要说吗?”拨开她汗湿的头发,夏野晶亮的黑眸盯着欲言又止的她。
双手捧住他的脸,她坚定地道:“我爱你。”
“深雪”他有满腔的感动,却不知如何表达。
“我爱你。”深雪翻身将他压入沙地“我只爱你,我的屠龙王子。”
如果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那她要他永远记住这一刻、记住他们相爱的时刻。
银行团的黄律师又来到邦城。
“庄董事长,今天我是代表三大银行团及夏野先生来这里的。”黄律师开门见山地说。
“你们决定怎么办?”庄少奇等这个答案已经等得心急如焚了。
“夏先生已经和其它两位总裁谈过了,银行团都同意贵公司将还款期限延后,夏先生愿意担任邦城的信用保证人,抵押品则是这栋大楼和工厂,您没任何意见吧?”黄律师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没有、没有。”事实上他也不能有,夏野提出来的交换条件对他百利而无一害,除了深雪,他已经占尽了便宜。
“还有,这是夏先生持有的股分,他要让与杜深雪小姐。”黄律师从公文包中拿出另一份公文夹来。
“什么?”庄少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居然会这么好心?
“杜老先生,请您过目,这是您当初签下的让渡书,没错吧?”黄律师打开公文夹摊在杜振天面前。
仕振天点点头“是的,是我签的字没错。”
“夏先生把他在邦城持有的股分全数让与杜小姐,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庄少奇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该不会是他要抢走深雪吧?
“请杜小姐出任总经理一职。”
“如果我不肯呢?”庄少奇不想呆呆地被人摆布。
“那你可以当我今天没来过,之前所有的提议一笔勾消。”
“少奇”杜振天担心庄少奇太冲动会毁了一切。
“庄董事长不愿意吗?”
“不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那你就慢慢考虑吧!”黄律师开始动手收拾桌面上散置的公文。
“黄律师请留步!”杜振天出声婉留。“少奇,你就答应吧,算我求你。”
“我我还能说不吗?”庄少奇赌气地别过头“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黄律师的嘴角浮起一抹轻视的笑容“另外,这里还有一张五千万的即期支票,夏先生说这笔钱先给你们周转解困。”他取出一张夏野开出的私人支票递给杜振天。
“他为什么这么做?”杜振天双手颤抖地接遏支票“这些钱和股分”他冒险救出深雪,不但一毛钱也没拿,反倒拿钱出来帮助他们,他真的搞不懂他的用意。
“夏先生说道是他送给杜小姐的结婚礼物,祝她永远幸福。”
“结婚礼物?!”
“打扰了,我先走一步。”说完,黄律师便径自离开。
庄少奇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难关他算是撑过了,但他同时也欠下了更多的人情债,尤其这个债主还是他最痛恨的死对头夏野。
经过漫长的飞行,深雪和夏野自艳阳高照的夏威夷回到霪雨霏霏的台北。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一直沉默着,他们怕一开口就会有太多的情感倾泄出来。
两人安静地下了飞机,出了关,领回行李。
不说什么,也是说再见的一种方式,也许这样对他们彼此都好。
夏野一直默默地走在深雪的身后,直到出了机场大厅,他突地握住她的手。她这双手是他最舍不得却又不得不放的手。
“我我送你回去。”夏野勉强自己微笑,他的笑容里有着掩不去的落寞。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深雪摇摇头。
“拜托,至少让我”
“到这里就好。”深雪的眼神里写着坚决。“我自己可以回去。”她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再多待一秒钟,只怕她就走不了了。
“深雪”他还想说服她。
“帮我叫辆出租车吧!”她笑着说。
夏野举手招了辆出租车,替她将行李搬上车。
“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深雪在上车前对他说道。
夏野了解地点点头“你要好好保重,邦城的未来还要靠你。”管不住自己的手,他充满感情地抚摸她的长发。放她走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啊!
“你也是。要好好地活着,就算是是为了我。”她要将他的面孔牢牢地刻在心版上,永远都不要忘记。
“我会的。”他强迫自己离开她,往后退了一步“祝你幸福。”
她坐上车。“你走吧!”
“我看着你走。”他替她关上车门,车子才发动驶离。
泪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滴落在深雪的手背上。她没有回头,怕多看一眼,就会情不自禁跳下车,朝他飞奔而去。
车子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见,夏野才打了通电话要谭政隆来接他。
到头来他的下场竟和父亲一样,只能眼睁睁送走自己最爱的女人而无力挽回。
也许这就是他们父子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