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陈墨,灿烂的笑颜在陆婴婴脸上绽放,她忍不住问道:“迪非哥哥,你对陈墨总是这么凶神恶煞的吗?”
“也不全是,我心里头是恨铁不成钢。”
何迪非将陆婴婴妥帖地背起来,继续感叹道:“按照王指导的话来分析,陈墨这小子身体素质、反应速度都不错,绝对是门将的好苗子,可是他这个性,总喜欢图口舌之快、出风头,常常误了正事,唉——”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
陆婴婴双手扶住何迪非的肩,透过他薄薄的球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头发理得很短,比在A市比赛时还要短上半寸,发尾处的头发茬又硬又直,如同他的个性一样,看似面冷,实则心热,而且行事言谈直爽,不擅掩饰迂回。
这不正是她喜欢他的原因吗?
从他踢球的风格起,到真正和他联络交谈,他的微笑,他蹙起眉头的样子,他叹气,他蓦然回首,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现在与他面对面,尤其是此时此刻趴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陆婴婴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呢?这个美梦,千万不要转瞬即逝——
三楼到了。
电梯门刚刚开启,陈墨就迎了上来,“老何叔叔,你就是头不折不扣的老牛,上个楼怎么这么慢吞吞的?”
待陈墨看清楚何迪非背着陆婴婴,错愕极了,“老何叔叔,还没排演西游记呢,你倒抢先一步背上媳妇了?”
“瞧你这比喻,有我如此这般英俊潇洒的猪八戒么?”
平日里队友之间比这恶劣的玩笑都开过无数回,所以何迪非并不生气,反而打趣起来。
其实话即出口的霎那,陈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听过何迪非的演绎加工后,他才觉出唐突。“婴婴啊,我讲笑的,没有恶意。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等陈墨充分解释,陆婴婴已经满面通红,她迟疑着是继续沉浸在不甚真实的梦境里、还是立刻从何迪非背上溜下来。
“我……自己走好了……。”
陈墨上前,“老何叔叔腿伤没痊愈,不宜劳累。婴婴,不嫌弃的话,我把你背到检查室好吗?”
“总共超不过五六米远,我可以胜任的,陈墨,你向医生打听注意事项没有?”何迪非信步前行,丝毫不理睬陈墨那张拉得老长的马脸。
“说实话,我确实有点害怕,接受射线扫描之后,会不会对人产生副作用?”陆婴婴忧心忡忡地问。
“别怕,我前段时间受伤,做了不止一次类似的检查,现在不照样和从前似的生龙活虎么?”何迪非低声安慰她。
陆婴婴想起经常在影视剧里出现的悲催场景,仍然紧张万分,“可是,万一我忽然昏过去,再也醒不了了……。”
何迪非蹲下,把陆婴婴稳妥地放置在长椅一角,揉揉她的头发,说:“傻孩子,别担心,这种检查很安全,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事!另外,我还要跟你说,你逗留Q市的这些天,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想做独家专访,我无条件接受;如果你想到处走走,我乐意鞍前马后为你效劳。如果再食言,我就无颜面对你了……。”
陆婴婴说不出话,呆呆地与何迪非对视。
他的剑眉微蹙,一双黑眸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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